这是阿精第一回展示出赤尻马猴自有的神通。它的法术虽然不弱,但都是惊羽传授给它的,算不得是天生的本事。
没了阴阳伞压着,花溪很快便把千笛抱远了。李清流让阿精把阴阳伞丢在地上,可是阿精却自己转起圈儿来。阿精的身高不足阴阳伞伞柄三分之一长,小小的猴儿抱着长长伞柄转圈,就像是在街头耍杂一样。
喵喵觉得新奇好玩儿,仰着头问花溪:“老大,你可以让阿精把伞放下让我玩玩儿么?”
“不可以。”花溪把千笛放在干净草地上,一脸严肃地拦住跃跃欲试的喵喵。喵喵开口,还想求个机会玩那伞柄。花溪和李清流却不知何时手里各拿着一个小瓷瓶靠背而站。两人十指翻飞不定,片刻,两人手中各凝出一道白光。白光在半路上结成透明的椭圆形气泡,把阿精和阴阳伞包裹在其中。
喵喵觉得这些法术比自己的小玩意好看得多,遂静静观察气泡中的变化。
渐渐地,透明气泡像是染了灰一样浑浊。花溪和李清流换了方位,手往前一推,气泡随之一颤,阿精转圈儿的速度慢了下来,气泡中的情况也逐渐明晰。
阴阳伞的骨节相交处,黑烟慢慢涌出。花溪的手在空中画“之”字,引导白光缠上阴阳伞。李清流踩破荒剑飞至半空,手向上一提,白光簇拥着阴阳伞往高处飞去。阿精的手空了,转圈儿的动作却没停。喵喵扯扯花溪的衣裳:“阿精它会出事吗?”
“不会有事,大概是转圈转出了惯性。”说着,花溪一面控制白光一面靠近阿精。喵喵看出她的意图,蹿上去拉住阿精。阿精眼中映出喵喵左右摇摆的脸,它吐出舌头,两眼一翻栽在了地上。
喵喵慌忙抱起阿精,一脸无措地望向花溪。花溪指了指太阳穴:“它应当是头晕。”
言罢,花溪转过头,专心致志地观察被白光包裹的阴阳伞。她把瓷瓶里的水注入白光之中,片刻,阴阳伞剧烈的颤抖起来,黑烟越来越浓烈。
瓷瓶里装着缥缈山的泉水,此水长期受缥缈山灵气的净化,容不得半点污浊之物。妖魔鬼怪对这水十分忌惮,生怕不小心沾上半点。至于缥缈山湖底的妖怪,他们经历了一番物竞天择,能活下来,是浮玉的仁慈,更是他们的本事。
半晌,阴阳伞忽然撑开,光秃秃的伞骨上覆着一层薄薄黑烟。黑烟底下生出一个人影儿,他披散着头发,深邃的眼c深色的衣,眉目间一片狠戾。
花溪知道他是夏令时,千笛至死还心心念念的人。
“你们实在欺人太甚。”夏令时的语气平静至极:“逼死了千笛过后,还要逼我灰飞烟灭么?”
“没有人想看到你灰飞烟灭。”李清流飘然而立:“我们要的,只有阴阳伞。”
“阴阳伞?”夏令时眉头一挑,藏在头发里的脸上一抹玩味笑意:“只怕你们想要得到的,是镶在伞上的独龙玉吧?”
“你说对了。”李清流大大方方承认了这一点:“独龙玉蕴藏上古神力,若是落在妖魔手中,必然造就一场浩劫。”
夏令时将左边的头发别在耳后,指着自己那一张英俊面孔说:“我是妖魔?”
“不是妖魔,却也相差无几了。”花溪收回白光,冷冷道:“世间能有几人似你这般心狠,把一个敬你爱你的女子,推入万丈深渊?”
“她甘之如饴。”夏令时唇角笑意淡淡。
花溪登时便被激得一怒,抬手放出一道火墙来。夏令时往后退了一退,对李清流嘲笑道:“还说你们不愿见我灰飞烟灭?”
“无耻!”花溪飞身而上,李清流拦住她:“他没有复生,嘴上说得再厉害也不过是无本之木。你贸然上前,万一入了他的局可不好办。”
“那师兄说该怎么办?”李清流说的很有道理,容不得花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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