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朝着赌场的方向走了过去。因为里昂在旁边，我的底气也挺足，这家伙发起飙来可不是小儿科。而且，里昂可以看到掩藏在人的皮囊下的恶魔真身，还有直接把恶魔废掉的能力，只要他控制住自己不在人群中发难，这一战我们的胜算也不小。

    我相信恶魔们还有相当多的吸血鬼已经认住了我的模样，相对而言我混进去的难度又大了很多，尤其像我的外表特征和白人黑人都不一样，在人群中特别显眼。现代人的智商普遍比较高，不会像古人那么蠢，一个大姑娘随便戴个帽子穿个袍就会被人叫做“小兄弟”。我戴了个鸭舌帽，尽量低调地夹在人群中，但我还是很害怕被发现。间谍和杀手这些职业真不是所有人都能做的，那心理压力得有多大啊。

    当我和里昂都在门卫的视线下成功混进去的时候，我长出了一口气。可能就是我多疑，他们根本就没在高度警戒状态以内。在我低声和里昂讲述赌场里面的一些实体布局时，里昂整个人站直绷了一绷。我知道他发现状况了。

    他扯了扯我的衣袖，在嘴角缝处低声挤出了几个字：“看到那排在播足球比赛的电视没？那个带着黑色蝴蝶结领带，头发最短的那个吧台生，是一个恶魔。”

    “好的，我知道了。我们先转一转，看看在赌场大厅里还有没有别的恶魔吧。看来阿三多数是被关在这附近某个地方，不会错了。”我说。

    他一边假装听我讲解不同老虎机的不同玩法，一边用火眼金睛四处扫射。比如那边那个从澳门引进过来“四大天王”和“福到了”真的有中文字，这边这两个联机的很像街机的c以热播电视剧akgdead行尸走肉为主题的博彩机。讲着讲着我自己都入了戏。

    “那边坐在老虎机旁，脸上有颗痣的中年女人是一个恶魔。然后厕所外面那一排赌场商店里，正在给客人递骆驼眼的那个售货员也是。其他的我看看应该没有了。”

    “等等，”我忽然想起来一个很重要的事情，转过头问他，“如果有一个吸血鬼在你面前走过，在你看起来和普通人有什么不一样吗？”

    “看起来是一样的。不过上次在加州，靠近他们的时候能感觉到，他们和普通人不一样。这个就只能靠感觉而已，我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感觉。沃特告诉过我，有些在人间已经很长时间的天使或者恶魔会凝出自己的形体出来，而上位天使以及部分中位天使会带着与生俱来的形体，就好像缇娜她原本的模样，你看到的老妪只是她展示出来的一个幻象。对于这一类，吸血鬼是能感知出来他们是跟普通人类不一样的，一般来说他们也会敬而远之。

    “但对于一些分别刚从天堂或者地狱来到人间的天使和恶魔，因为多数要在人的身体上附身。如果附身的是一个大活人，那么吸血鬼是不会发现的。”他耸了耸肩。

    天呐，就像上次在那个地下俱乐部一样，谁知道在场的有多少吸血鬼。看那些正在忧乐不一的赌客，说不定坐在他们身边的，和他们说话的，就是一个正觊觎着他们颈上动脉的尖牙魔鬼。

    我和里昂已经在赌场里从各个小路绕了两三圈，里昂摇摇头，说再没有发现除了那三个以外的恶魔了。至于吸血鬼，里昂倒是发现了一个。那是一个坐在德州扑克桌前一个秃顶男人，他不断地喝着桌上放着的加冰伏特加，一副很失意的样子。我们走过的时候，里昂的脚步滞缓了一下，然后马上调整回正常状态，拽了拽我，转个弯快步走开。

    当我们躲在一个阻挡物很多的角落看回去的时候，我发现他正漫不经心地四处看了两眼。果然有问题。不过幸好他们的人数不多，我们可以处理。

    我和里昂慢慢靠近了大众赌区的员工通道门。趁着没有工作人员走过，也没有人留意我们的时机，我们赶紧打开门闪身进去。事情尚算顺利，当我们溜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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