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背靠着背,深情地对望了一眼以后把后背交给了对方,开始怪叫着,开始踏上了浴血沙场的征战。我们知道,只要匕首伤了他们出了血,他们就会倒下然后清醒过来,我也不是杀人狂,所以专挑非要害的部位下手。
他们或许只是新生的恶魔,这些可爱的实习生并不懂怎么运用自己的能力,我和阿三两个有功底而平时又一向有锻炼,于是乎一下子大展神威如入无人之境,上蹿下跳一路下去伤了好多人。只是大家都穿得很肿,这破刀又不是很锋利,能扎能砍的地方很少,像我这种就是直接帮人毁容的。那家伙扎人扎得兴起,哪还顾得上照看我的后背,果然求人不如求己,在我被个肥头大耳用公文包敲了背脊一下以后深有感触。
对付胖子我自有一套,想当年读小学,欺负我的就是一个肥仔。我不惜牺牲两根手指,手心朝上往他的大饼脸一送,手指就反勾住了他的鼻子,刀尖在他的肚腩上划了一道大口子。他整个人就像晕倒一样,往我身上压下来。这一幕多么不雅多么暧昧,我必须阻止它的发生。我双手按在他的胸部的上方,使劲往后推。无奈他那目测要穿九个加大码的身材,像泰山一样岿然不动。
等不来脚踏七色祥云的孙悟空,却等来了胯穿七彩内裤的阿三。他一个飞踹,小山倒歪了。我以怨报德,一边搓着背上的痛处,一边给了他一脚。
这些像发怒僵尸一样的生物终于被我们放倒得差不多了,我们连忙朝那个被我们喷得还在滴水的酒吧不断靠近。我一脚把门踹开了,脚跟痛得我几乎要神志不清,我提着脚在一边乱跳着,阿三挥舞着匕首进去了。因为这小镇多数房子都是用的木质结构,所以经这么一冲,四处都在漏水。
我不禁提这小镇担心,平时下大雨的时候他们该怎么办,后来我才知道这地方的年降雨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而且到了下雨和融雪的季节,他们会在屋顶抹上一层美洲特有的树油来防水。我们真是误打误撞碰上了空档期。
阿三一阵怪叫,我半瘸着脚走进去,还没来得及问,我自己也条件反射地叫了一声。一滴冰水从我正好滴在了我的后颈,然后顺着滑了进去。真是透心凉啊。
我和阿三看到,刚才那个被我们无缘无故揍了一顿的侍应生已经倒在了地上,跟外面那些人一样了。阿三认真地用刀尖对着他手臂戳了戳,确认破了皮而且那人没有反应以后,再怨恨地在他身上跨了过去。于是我跟着他,也特地在他身上跨了一下,在这过程中我集中精神护着裆部。所以说损人不利己的事还是少做。
吧里除了倒在地上的侍应,还有一个挨着吧台晕倒的妙龄少女调酒师。我和阿三在整个酒吧内都观察了个遍,除了吧台少女玲珑凸翘的身材,并没有什么值得留意的地方。
“等等。”阿三说着,开始往那个少女靠近。
“你能不能别趁人不备乘人之危。”想不到我居然已经可以把这句话都用英语表示出来了。
阿三解掉了那个女孩的围裙,和她的腰带。我正要过去修理他,他用手指勾着一条闪闪发亮的东西,伸到了我的面前。我定睛一看,是一根钥匙。钥匙的形状有点奇特,但好歹我也算是飞贼的半个徒弟,很快就认出来了。
那把钥匙就像是一支笔一样,这一头是波浪十字的,另一头是并不规则的八角形。这东西并不常见,幸好当时晓晓给我看的那本军方钥匙图鉴上出现过。当时我失恋了,对着那一页发呆了好久,重复看了好多遍,没想到居然记住了。
我根据记忆中的知识,把钥匙反向扭转成了两半,接着我让阿三和我一起找墙上地板上有没有纹路不一致,而且敲起来像是整体的木板结构。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一进吧台我们就找到了。有一条木板的螺丝纹路跟别的螺丝都不一样,而且恰好是对应钥匙两边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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