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各方是什么反应,册封兰鹤为麟后的大典到底是来了,大典前一天,兰鹤穿着只有麟后能穿的华服在寝宫里走了一圈,心内满是激动,却不知这套华服暗藏玄机,如果拿去跟张立文下葬时穿的麟后华服来对比,便会明白二者的差距。
但兰鹤不知道这些,也不需要知道,他只管舒舒服服的过完这一天,等明天天一亮便在宫人的簇拥下,换上华服,戴上玉冠,接受百官的道贺,一步步的走到凌岚面前,从她手中接过麒麟印章,正式成为麟后。穿着华服走了一圈后,兰鹤恋恋不舍的脱掉了衣服,换上稍微轻便些的服饰,看着宫人把只有麟后才能穿的华服架起来,嘴角微翘,不管怎么样,终究是他穿到了这世间最华美的衣服。
“麟后,六宫众君前来道贺。”兰鹤的总管,身穿白衣的赵远之走到了他身边,小声的道。兰鹤原本还笑着的脸瞬间沉了下来,面色不善的看着赵远之,没有这个人该多好,他怕是做梦都能笑得出来。兰鹤深吸一口气,站起身,示意赵远之去把众君迎进来,打前的是兰溪鸣,怛勇没来,在御花园和侍卫比武。
兰鹤看着空出来的位置,眉头微皱,这个怛勇也实在嚣张,竟敢如此不把他放在眼里。赵远之垂手站在兰鹤身侧,无视了众人放在他身上的视线,他生得如此耀眼,众君便是想忽略他都不行,没见到真人以前,他们还能心存侥幸,但看到真人以后,他们便知什么叫做差距了,赵远之之貌,远不是凡人能够匹及的。
这样一个美人跟在身边,也难怪兰鹤会黑着脸了,凌岚来的时候,是看兰鹤呢,还是看赵远之?众君想象着可能会有的画面,心里皆是一阵幸灾乐祸,兰鹤成为麟后又怎样,还不是要低人一等,凌岚真正属意的人是赵远之,不是别人。
在众君道贺,献上贺礼的时候,怛勇姗姗来迟,脸上的汗水都没擦干净,便这么大步朝天的走了进来,实在是豪迈,但他忘了,这里不是大草原,而是凌国。
怛勇来了,兰鹤以为他是来道贺的,心里得意,怛勇再怎么嚣张,不还得向他行礼?却见怛勇大步走到兰溪鸣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看也不看兰鹤一眼,视线放在赵远之身上,赞道:“久闻赵公子貌美如花,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赵远之向前一步,弯腰行了一礼,道:“皇贵君过誉了,某愧不敢当。”
“某?呵,你不是总管吗,怎么不自称奴才?”怛勇翘着二郎腿,似笑非笑的看着赵远之,赵远之脸上依然挂着淡淡的微笑,“回皇贵君的话,陛下说某入宫为总管,担的是皇差,大小也是朝廷的官员,不必以奴才自居,略显谦逊便可。”
“陛下对你可真是爱重。”怛勇说着,看了一眼兰鹤,又道:“赵总管如此倾国倾城,又备受陛下青睐,真不知这陛下来麟后寝宫的时候,看的究竟是谁?”
兰鹤眯起了眼睛,他是不满赵远之的存在,但凌岚已经下了旨意,他只能遵从,且说起来,赵远之到底是他的手下,怛勇如此讥讽挑衅,分明是不把他放在眼里,明天便是册封大典了,怛勇还如此肆意妄为,难道真的这般底气十足?
在气氛变得紧张的时候,赵远之一笑,道:“皇贵君说笑了,陛下英明神武,睿智非凡,岂是凡人能够匹及的?世俗之人识人多受皮囊诱惑,常以美丑定论,但陛下是天之骄女,受神凤庇佑,自然与世俗之人不同,不会受皮囊诱惑,只以灵魂识人。麟后天资聪颖,心性单纯,灵魂最是光洁,陛下见了,又怎会看得到某过于驳杂的灵魂?所以,皇贵君是说笑了,陛下来麟后寝宫,看的只有麟后。”
这番话说得兰鹤很舒服,不管怎么说,他在人前的体面都维护住了,算赵远之识相。怛勇却不高兴了,面色不善的看着赵远之,“赵总管真是伶牙俐齿!”
“某谢过皇贵君赞誉!”赵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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