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零五章:诡谲皇城风云乱(五)(第1/2页)  矜华策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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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我失色地缓缓启唇欲语时,商篪微微一笑,略显惨淡,他抬手做了个手势,让我噤声。

    “据我所知,姑娘九岁便离开辛州邀家,拜于江湖门派,不知,姑娘是在为哪个门派效力?”

    他会问这个问题,我并不惊讶。但我忆起了那日,他说——

    “你若是邀苏月,才有与我共谋的资格,你若是苏岩那你有何资本立于此处?”

    于是,我试探地问:“邀苏月所效力的门派,与苏岩所效力的门派,有和不同?”

    “邀家——人才辈出,实力非凡。”他轻描淡写。

    我心下琢磨着这句话,很快地,我似乎参到了什么,我试着将他与我,我与邀家,我与江湖,邀家与江湖,以及邀家与他之间的可能或不可能的联系都综合起来,我在黑暗里不懈摸索着,终于我感觉自己好似已经抓住了一道光亮

    我蓦地掀起眼帘,直望入他的眸心,他来不及躲闪或是掩饰,于是,我捕捉倒了他眼底的神色,没有惑色,只有一丝期待,期待着我能道出他心中已经确定了的答案——

    我参透了一切,却没有半点释然,没有半点获得成就的快感,反而是绷紧了心弦,仿佛只需一缕微风的轻抚,它就能铮然断裂我竭力安抚心头的暗涌,在他转为平静的目光中,以指尖染香茗,在桌上写下了两个字。

    见此,商篪的唇角轻抿一痕,眼中乍开一束异彩,但狡猾的他却露出了并不全信的神色,他轻念道:“烟京?”

    我点头。我赌对了!

    “烟京撼云庭,你果真是为了华漓而来?”言语间,他将杯中的香茗倾倒于地,而后又添一杯芳泽,他的眼帘低垂,让人看不尽其神色。

    我自幼离家,拜于烟京撼云庭,而后,同样出身邀家的华漓也进入了撼云庭,成为了撼云庭的公子。如今我是为东丞相的弹劾书前来,更是为扳倒在朝中公然针对华漓的佘云可而来。

    这,就是他想要的答案。

    既然他想要,那我就为他捏造一个!

    我并不作答,只是语气肯定地道:“商大人果然是识得那紫玉铃的。”

    商篪轻吹开浮在碧水见的茶叶,细嗅茶香,“松涛谷,现下如何?”

    “一如十四年前的模样。”我答道。他只在谷中习过十月权谋之术,十四年后的今日,他已是庙堂之上位高权重的大臣。

    我接着提问,问的是最为重要的问题:“大人缘何要弹劾我们公子?”

    “缘何?”他的转着手中的瓷杯,缓声道,“这便是商某要与姑娘共谋的事。”

    他当初弹劾华漓,是因为与撼云庭合作不顺?如果是这样,华漓且不愿与他为谋,我可还能与他为谋?

    我道:“商大人所谋何事?”

    “东太后。”

    这是我意想不到的答案。

    “既然姑娘已知家妹借用商某的身份入朝为官之事,商某便不必再隐瞒了。”他轻啜一口茶,后搁下,徐徐站起,背对着我立于窗前。

    商枳,商篪的妹妹,天资聪颖,才情横溢,心性沉稳,十五年前,她借用商篪的身份考取了功名,中探花。“商篪”一名中的“篪”,正是取自乐器——篪,但商篪说,“家妹更擅此乐器。”

    东太后素有头疼之顽疾,每每发作,必定是惊动半个皇宫,她在犯病的时候毁坏的宫中摆饰数不胜数,也曾砍了数位宫人的脑袋,因头痛难忍,她还几次跳入了宫中的湖里搅得皇宫一团乱。皇帝为了维持其国母形象,将其变相软禁于仪安宫内。不久以后,商枳也中举为官了。

    后来,东太后又犯了头疼的毛病,这时商枳恰好经过仪安宫,以篪吹曲缓解了太后的疼痛,因而在宫中有了名声,她成了皇帝与东丞相外唯一能出入仪安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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