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十四章:木蚀(一)(第1/2页)  矜华策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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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幽门以步竹之死为由,向勋州的蹊园发动了规模不小的袭击,因是有危及百姓安全的可能,官府也出过面,但处于西南的勋州到底是朝廷势力边缘上一枚欲争欲舍的棋子,对于清幽门向苍迹门的挑衅之事,官府更多是采取冷眼旁观的态度,只是做好护佑百姓的本职工作。此时蹊园正缺人手,于是月夺城撤去了那三名在暗处跟随着的血卫,随之而来的问题是我们这路上耽误的时间更长了。

    月夺城却是满不在乎的模样,他说,这正好能让我练练身手了。说这话的时候,他含笑的眸子里正映有一个苦不堪言的我。

    这两三日内,我们就遭到了两次袭击,此时我们已走出白里城七百余里路了。众人虽然恨月夺城,但也不是这一阵子的事了,以往就是有向他寻仇的人,也不会出现得如此频繁,更不会都是这种不自量力c自寻死路的人。江湖的水太深,不会有那么多蠢人。

    所以,除却我们刚离开白里城的那几日出现的袭击,往后的应该是有人刻意要阻挠我们的行程了。表面上看,嫌疑最大的就是清幽门,但月夺城却道不是。我试探性地发问:“北地,玉阁?”

    闻言,月夺冷意连连地道:“后挽玉,也就有几分容色而已。”

    原来真的是她。

    月夺城的讽刺不无道理,我们的行程即便是被刻意减缓了,松涛谷也会一动不动地在那里,谁也不敢妄动它。如果是因为后挽玉也要在朝廷上参一脚,想要弄出什么动作,那苍迹门在朝廷中的隐藏势力也不是吃素的。

    此外,若是从女子的视角看待这件事,那么后挽玉既然是露出了马脚,就是有其深意的,这路上的打闹,我觉得更像是他们两人间的游戏。虽然月夺城是满心嫌恶的,但这后挽玉应该是乐在其中的。

    若非申晋,我们不知要到猴年马月才能抵达松涛谷。

    申晋是松涛谷的谷主,半百的年纪,却有三十的风采,仿佛岁月饶过了他的容颜。这日,他的出现为我们挡去了袭击,他既然是干涉了此事,那往后后挽玉必定不会再轻举妄动了。

    “真是无趣,苏月怕是没有了练手的机会了。”月夺城很是惋惜地道。

    闻话,我觉得我的血液也叫嚣起来了,虽然我的身子在这几日里被折腾得疲乏,但与人交锋的刺激感也是很让我振奋的。我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难过,“这些日子,苏月的武艺确实是有所长进。”

    “只怪那申晋多事了。”月夺城笑叹道。

    “申晋为何要助我们?”我道出心中的疑惑,“即便是苏月独自对付白天里的那两个人,也不一定会输。难道他也看出了什么端倪,于是就出面阻止了这不眠不休的攻击?”

    月夺城在棋盅里择了一枚黑子,缓缓置于棋盘上,道:“此‘申晋’非彼‘申晋’。”

    在他的眼神的示意下,我也手执白子,与他对弈,落子间,我脑海里划过的是今日白天里的“申晋”的模样,“他不是申晋,那,他究竟是谁?”

    从容貌到仪态,有能力将申晋模仿得如此到位的,出身松涛谷而且能快速把握他人体态特征的万蓁可算一个,只是她的身量与申晋相差甚远,而且若无月夺城的指令,她断然不会这么做。

    月夺城沉下了眸子,看状他也不知道对方是何人。

    夜色也沉了。苍穹低泣,重重夜幕下看不真切,但雨丝落在了我的面上,犹感冰凉。细如丝的的夜雨就像一张巨大的网,被命运所布落,收紧,再收紧,冷意中夹杂的丝丝诡谲悄然堆砌。随着苍穹浓得就像一方砚台,随时可滴落将人间也一同坠入黑暗的墨汁,一道孱弱的身影步入了我的视线,就像一缕无依的柳絮,风再弱,雨再小,都被这缕纤弱衬得有如狂风暴雨。

    一道闪电刺破黑暗,向这风雨之城投以令人胆寒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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