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苏小姐。”一道殷红的身影自二楼布了纱帐的坐席中跃出,利索落地,无丝毫的卖弄风姿的招数,“恭王府恭踏雪,在此想结识这位苏小姐。”
我手中的力道有所紊乱,便在不慎之中揪下了几根青丝,但很快地,我便当着众人的面从容起身,朝恭踏雪微微颔首,以示问好。
“虽然苏小姐以面纱掩面,却难掩其眉目独特神韵,如此佳人,怎么能由些粗鲁无礼的人冒犯了去。苏小姐可愿稍移玉步,随我到后院赏丹桂?”身着繁彩重绣的锦衣华服的恭踏雪似极了王庭中妍丽绽放的国色天香,尊贵而典雅,举手投足间展露的王侯家的高雅气度与慑人风范让人难以匹敌。
面对我时,恭踏雪眼中c唇边绽放出明媚如阳的笑意,如此熟悉,如此让人舒心。
在这纳川楼的庭院中,我就此与一个名为:“楼鹮”的女子相遇。
在那后来,我再回想起这一日,便思索:究竟是恭踏雪替将我从泥沼中带出,还是将我与楼鹮带入了彼此的泥沼之中?
楼鹮,亦是个姿色不凡的女子,绛紫长袍,广袖临风,全身上下没有任何配饰,一头青丝只由一根墨绳系住,垂在胸前,额边的两绺发丝时而飘动,配之深眸与琼鼻,雪肤与丹唇,却含有万种风情。
是恭踏雪向我介绍她的,“这是楼小姐。”
该女子望入我眸心,淡声道,“我名唤楼鹮,暨周人士。”
后来,恭踏雪还为之补充道,此人是玉沂城制香的玉安楼的楼主。因着楼鹮在场,我们可说的话并不多,于是,不多时后我便主动告别,准备回月夺城在纳川楼中安排好的一处房间。
怎知,辞别二人后,就在拐角处,我被一道温柔的力量拉入另一条石径。
美人一笑,倾国倾城。我倏地眼前一亮。
正是白衣的血魂,红衣的雪魄。
“你们竟也在此处。”我遇故人,心头微喜。
“碧温在此处,我们便随她来了此处。”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满是暖意。
我心下了然。
“如何?”血魂发问道。
我不解其意,“嗯?”
“江湖。”雪魄补充道。
我轻叹息,回道:“起初我就知道江湖深不见底,可入了江湖,才知道”话说了一半,我顿住,轻颦蛾眉,却思索不出如何形容自己的内心感受。
我摇首,道:“无以言喻。”
这话一出,我似乎真是觉得有些乏了,身乏了,心乏了。
雪魄不以为然道:“我有感觉,你可以走得很远。”
血魂侧首看他,面上微露诧异:“这回,我与你的看法竟然相悖。”
雪魄亦是讶异,抬手抚唇轻笑,看他一眼后,目光重新落在我面上,“真是如此。”
我也惊奇,兴致勃勃地问:“你们的想法一向相似?”
“不是相似,是一致。”血魂再与快速地雪魄对视一眼,然后朝我做出神秘兮兮的模样,且压低了声音道,“我们二人,共用一个灵魂呢。”
“嗤,我可不信这些。”我笑。我不信鬼神,从来不。因为,神不曾祐我,也没有比人更可怖的事物害过我。
“你不信,怎么还与一个德高望重的僧人来往,还结伴到烟京寻我们二人?你们二人的关系,看似不浅呢。”雪魄上前来,凑近了许多,似是在研究我面上的纱巾,“可否告知在下,你们是如何相识的?”
“不可。”我眼帘一掀,拒绝。
雪魄面露失望,随后又道:“我这有几本广息大师的手记呢,说不定,作为广息大师的大弟子的净鹄都没有见过。”
“你是怎么得到的?”
“有盗者行窃的时候一并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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