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我走在街上,看见了一处名为“落雁馆”的地方,我不由得地将这落雁馆与暨周城的落雁楼联系起来,或者说,是将它与贺兰残梅所掌控的登月楼这一神秘组织联系起来。虽然这遍地都是落雁茶馆c落雁棋社c落雁小轩c落雁酒家,甚至还有重名“落雁楼”的,只因为这“落雁”二字过于普通c寻常了,但我仍然走了进去,大概是江湖人能够感知不同寻常的气氛的能力促使我走进去的。
才入内,我身后的两扇门便被一阵掌风给阖上了。我顿时警觉起来,紧盯着那个似乎是在录帐的伙计,留心他的每个举动。
那面上僵冷的伙计抬起头盯着我,但他在看清我面容的时候,似是怔了一下。
我有些不知所措,但我却断定了这个地方确实与登月楼有关,在暨周城的落雁楼时,我所住的院子以外的地方的气氛与这里相似极了。我正想着如何证明自己与贺兰残梅相识,并在落雁楼休养过一段时日时,那面上僵冷的伙计将手中蘸了朱砂的笔轻搁下,阴森森地开口问我:“姑娘来做什么交易?”
我嗫嚅了一阵,心下气着没能向贺兰残梅讨点信物。半晌,我才道:“替我告知贺兰残梅,我的病又犯了,如今春风拂面也觉得有刀子刮在脸上。”
他盯着我许久,似乎是在考量我方才的话是真是假,他问:“姑娘可需要饮杯茶?”
我蹙眉,道:“不需要,太苦,还割喉咙。”
这伙计看着我,怔了又怔,许久方邀我我入座。这日,通过这名不会笑的面僵伙计的介绍,我了解到这落雁馆确实是登月楼用来供人买凶的地方,虽然他面无表情,但我总觉得他是在透过我,看着谁。
在那后来,在我们进一步相识以后,他告诉我,过去也有一个如我这般不知规矩便进入了落雁馆女子。每日误入此处的人不少,但是,我与那女子眉间的神色却是极其相似的,这让他也不由得地将我们联系起来。从他的语气神态中,我便作了他将我当做了贺兰口中的那位故人的猜想。
后来,我到落雁馆蹭吃喝的次数多了,也结识了此中的一些能人,并通过他们了解到了很多江湖上的人情世故,受益匪浅。知道登月楼的人,都将登月楼传得神乎其神的,万蓁也说过,这登月楼是有故事,是一个很遥远的神话。我如今也相信了它有着它自己的神话传说,只是这个神话传说已经在岁月长河中被浪涛侵蚀得面目全非。
近来,练习鞭术让我很苦恼。仅凭一本秘籍而无人可指导我,揪出我错误,我的进步并不大,再者,因为没有人与我练习,我并不知道自己的鞭术到底到达了什么程度。
就在这时,月夺城回来了。
他出现在我的小院落的那日,着一袭天青的广袖长袍,翩翩落地,霎时间万籁俱寂,我的一双眼眸里只剩雍容雅步向我走来的他,他轻笑着拉起坐在井口上歇息的我,眼前美得夺目的容颜与心心念了数月的那张容颜重叠起来,反让我不知所措起来,我怔了又怔。他也不急,微笑着看我,一脸打趣。
我却觉得他的笑容很刺目,恍若刀刃。我微声地道:“师父”
他回来了。我总觉得他哪里不寻常,我隐隐害怕起来。
似乎是浸浴鲜血久了,激起了他嗜血的本性,所以他眸中增添了几分异样的色彩。我依赖他,忍不住去贴近他。与此同时,我也害怕着,如同初见他时,如同早些年时,我害怕他会杀死我。
是夜,我做了噩梦。我冷汗涔涔地从噩梦中惊醒,立即就有一双温暖的手覆上了我的肩头,我惊得往床榻的最里头缩。月夺城坐下,伸出长臂理了理我散乱的发丝,问道:“怎么了?”
“师父,您怎么会在这?”我睁大了眼睛。
“方才我听见你的屋里传出惊叫声,便进来探寻究竟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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