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是满脸的忧郁。看来,黄忠华的这件事,对她的打击真是太大了。
不过,他能理解。在官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何况他们之间有这么长时间的一个依附。不管爱与不爱,她的内心对于这个男人的离去,还是一时无法接受的。只是看到她这么伤心,他的心却莫名的有些痛起来。他知道,自己无力去帮她,但是他希望她平安,更希望她能早日走出这件事的阴影。其实,她现在到了这个位置,黄忠华对她的提携也就到顶了,他的离去,并不会对她的仕途造成太大的影响,她的痛苦,更多的是源自情感方面的。
此时的朱大云,完全没有意识到,黄忠华的倒台,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车子开出了县委大院,朝着一号大道驶去。
“往哪儿走?”他问道。
“随意吧”她闭着眼睛说。
“好。”他随意的开着,开得很慢。
当车子开到新的县委大楼工地附近时,他把车子停了下来。
打开她最爱听的轻音乐,车窗放下来。外面的寒风立刻吹了进来,把杜秀青给吹醒了。
她睁开眼睛,看到窗外的这一大片工地。新年刚过,按理工地上应该是热火朝天的忙碌景象,可是,这些即将封顶的楼群,却沉寂了下来,工地上一个人都没有。
看着门口挂着的标语,杜秀青似乎看到了黄忠华的影子。那次陪着他来工地视察的情景还历历在目,邹细水那一副点头哈腰奴颜婢膝的样子也出现在眼前。
当时她就觉得这个人很不靠谱,没想到黄忠华最终真的是栽倒在他的手上!直到现在,她都不明白,黄忠华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启用邹细水这样的饭桶型老板?难道真的像坊间说的那样,他得了邹细水巨额的好处?如果真是这样,按邹细水这样的人品,他一定是全力推脱责任,什么也扛不住的,那么,他这个劫难是不是真的就无法逃脱过去?
想到这里,她内心的疼痛感再次强烈的倾袭而来。她真希望自己现在能去看看他,给他一个拥抱和安慰,帮他度过这个难关。可是,她空有千般的想法,却无力去实现一个,他和她,现在就是这样分隔两重天,此生能否再见,都是未知数
她的泪就这样不争气地滑落,到后来变成了无声的啜泣
朱大云通过后视镜,看到了她的泪,从昨天到现在,为这件事,她一直心痛,但是并没有哭泣,能哭出来,释放一下,对她来说,是好事。所以,他没转头,也没说话,就那么盯着后视镜看着,看着女人一直泪眼婆娑,哽咽凝噎。
许久许久,她的泪终于不再流了,擦干眼泪,她定了定神,说:“走吧!”
“好”他重新启动车子,一路往前开。
不知不觉,车子来到了马峦山脚下。
冬日的下午,山上几乎见不到一个人影。
伴着有些萧瑟的寒风,朱大云和杜秀青肩并着肩,一步一个台阶往山上走去。
马峦山并不高,但是上山的台阶比较陡峭,虽然走得慢,但是到了半山腰的时候,杜秀青还是有些微微出汗,呼吸也加重了。
旁边有条小石凳,杜秀青看了看,想休息一下。
朱大云立马拿出口袋里的纸巾,把石凳擦了擦,两人在凳子上坐了下来。
冬日笨就寒冷,山间没有阳光,树木遮蔽,更显得阴冷。
朱大云挨着她坐着,但是两人之间隔着一点空隙。看着山间的树木,地上的枯枝,谁也没有说话。
山路上的枯枝败叶,经过风雨的洗礼,依旧有些湿漉漉的拥在一起。这份依赖,或许要一起化作春泥,融入山间根系,变成新生命的养分。
坐了一会儿,杜秀青就由刚才的汗湿变得寒嗖嗖的了,她不自觉地紧了紧身子,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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