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魏昭骑马立在荣水河边, 望着荣水河里一段狭窄的航道堵着不少船只, 大多是运送货物的商船。
听旁边的船夫说;“刚开春, 河里冰融化, 上游飘过来的浮冰堆积在河道, 堵住船只通行的航道, 今天晚了, 要明日官府才能派人疏通。”
魏昭看见离岸边不远的地方有几艘大船,迎风飘着信字旌旗, 魏昭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信王府的大船。
信王府的大船上站着一个年轻将军, 站在那里跟手下士兵说话。
站在她身旁的宋庭说:“今晚不能渡河了,先找个客栈住宿。”
夕阳投射在河水里,河水泛着金色的波光, 河里船上已经开始生火做饭,河面上, 一户户船头冒着炊烟。
西北风从河面吹过来, 炊烟飘散, 河道里船只密集, 今晚起风了, 魏昭想, 如果发生火灾, 连成片的船只, 想疏散都很难。
尤其信王府的大船, 掉头都不容易。
想到这里, 魏昭朝哪位年轻将军站的大船走过去,走到离信王府大船最近的岸边,魏昭朝哪位军官喊,“将军。”
那位将军听见喊声回头,看见岸边站着一位穿宝蓝锻团花长袍的年轻公子,回应道:“公子是叫我吗?”
魏昭的声音顺着河上的风飘过来,由于离得稍远,年轻将军只能模模糊糊听见岸上两个字,锦衣华服的公子看他没听清楚,朝岸边比划。
将军明白叫自己上岸边叙话。
堵塞的船只首尾相连,船与船之间搭着跳板,连成通道,年轻将军几个纵跃跳到岸边。
魏昭看清楚这位年轻将军,五官英俊,英武不凡。
“公子叫我吗?”
“将军,我冒昧地打扰将军,是想提醒将军。”魏昭朝河道看去,“这么多船只堵塞在河面,埋下火灾隐患,不能大意,如果真发生火灾,这些船只紧紧相连在一起,损失惨重,当然,我并非危言耸听,我只是觉得防患于未然,疏通一下,反正今晚也走不了的,河道里面的船只拥挤,岸边上的船只可能疏散开。”
将军朝河面望去,家家户户炊烟袅袅,“多谢公子提醒。”
望着魏昭,“请问公子贵姓?”
“姓魏。”
“魏公子要过河吗?”
“是的,今晚过不了河,正想找个客栈歇息一晚,明早过河。”
年轻将军道:“我姓秦,秦远。”
秦远说完,急忙去疏通岸边的河道,信王府的大船靠岸停泊。
田华方才去岸边找住处,这时回来,“公子,由于这两日河道堵塞,船只不能顺利通行,岸边的客栈住满了,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客栈,让客栈留了两个房间。”
几个人来到岸边一家叫四海客栈,客栈只剩两间西厢房,房间不大,住宿人多,魏昭跟玉花住一间,宋庭四个人住一间。
魏昭住的房间靠西一铺炕,玉花端着脸盆出去打水,魏昭洗脸。
一会,魏昭听见外面进来许多人,伙计送来饭菜,魏昭问;“又来住宿的客人了?”
伙计把饭菜放在炕桌上,“信王府的秦将军,在我们客栈里提前订了房间,客栈一半房间信王府的人包下了。”
伙计手里拿着空托盘,“公子有事叫小的,小的要忙活秦将军带来的人。”
魏昭一路骑马劳乏,吃完晚饭,跟玉花早早睡了。
睡至半夜,突然,外面传来吵嚷声,杂乱的脚步声,魏昭扑棱坐起来,就听见门外有人喊:“着火了,船起火了。”
玉花也醒了,急忙下地摸到打火石,点燃灯盏,慌乱地说:“夫人,好像着火了。”
“河水的船起火了,别慌。”魏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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