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相信。
“四少门主”外头看着尹长空,嘴角弯起一个邪邪的弧度。“我这会儿听见其他什么鸟叫了吗?”
“你!你!你找...”尹长空勃然大怒,举起手中的马鞭,就要向“四少门主”抽去。
“放肆!”就在尹长空的话只说了一半,拿马鞭的手刚刚举起的时候,耳边就传来了大长老的一声怒喝。
“你把老夫的话当耳旁风吗?还不给我滚!”大长老此时浑身散发出一种与刚才截然不同的气势,一种威压,同时降临到尹长空的身上,尹长空一下子变得面红耳赤,就好像被施展了定身法一样,无法动弹。
“...啊...弟子不敢!请师尊饶恕!”尹长空赶紧求饶。大长老威压一解除,尹长空身体一轻,一下子匍匐在马背上,若不是他武学底子扎实,这一下,非得从马背上掉地下不可。
“老夫再告诉你一次,今日,是四少门主娶亲!马上回到你的位置上去,若再冥顽不灵,信不信老夫将你逐出师门甚至是宗门!”大长老的脸上蕴满了怒意。
“弟子知错,师尊恕罪!”尹长空满脸惶恐,战战兢兢的向大长老一揖,赶紧调转马头。调转马头的同时,脸上的表情瞬间从刚才的惶恐变成了一种阴冷。他用怨毒的眼神看着“四少门主”,咬牙切齿的低声说道:“你个废物,你给我等着!”然后以马鞭狠狠的抽在马屁股上,胯下黑马负痛,一声长嘶,奋蹄而去。
“四少门主,做好你今天该做的事情,不要节外生枝。”大长老头也不会,冷冷的说道。
“四少门主”闻言,和丫鬟天心对视一眼,耸肩撇嘴。而天心则拍着胸脯,如释重负的吐了一下猩红的小舌头。如花的容颜,穿什么样的服饰都掩不住那种出尘的感觉,哪怕是穿着丫鬟的服饰,也显得这个丫鬟分外与众不同。
“四少门主”一直看着天心,嘴里却说道:“放心吧,大长老,我当了十八年的废物,今天算是第一次能像个爷们一样出现在人前,不容易啊!不过我这命真够贱的,好不容易第一次做新郎,却特么的不能洞房!”
天心闻言,抬起如玉般的手,放在鼻翼下,忍不住无声的轻笑。这一笑,似有无穷魔力,让“新郎官”瞬间呆住了,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喃喃的说道:“我以前也真够废的,这么个尤物天天跟在身边,我却特么的还是个童子鸡!暴殄天物啊!”
大长老依旧没有回头,但他冷冰冰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和门主父子之间如何约定的老夫不管,我只保证你这次从宗门出来,到迎亲队伍回宗门之时这段时间你的安全,至于之后之事,都与老夫无关。”
“四少门主”微微一笑,说道:“收到,大长老,我刚才只不过是借您的神威狐假虎威了一把,您老放心,我就算再废,不也是少门主吗?也不是随便哪个阿猫阿狗就能轻易踩扁的,之前的十八年,也许是卧薪尝胆吧,八辈子没受过的窝囊气,八辈子没受过的歧视,都在这十八年受够了!也许是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古圣人也说过‘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饿其体肤,空乏其身’。我不能练武不假,但人最厉害的武器是武学吗?不是!是头脑,那才是人的根本倚仗。一个白痴,武功冠绝天下又如何?”
这句话从“新郎官”口里说出来的时候,原本闭目的大长老突然一怔,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天元国“闻名遐迩”的废物,似乎和自己的印象中那个他,相去甚远。
“一个人人可辱之的‘废物’,怎么会说出如此至理之言来?莫非,此子获得何种奇遇?又或者修炼了何种与众不同的功法?”大长老心中嘀咕着,可以他老辣的眼光,眼前的这个“四少门主”的确是一个平凡人,身上感觉不到任何跟武道相关的修炼迹象,他又哪来的自信,能说出此等见地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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