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一根枯枝上,懒洋洋的晒着太阳。
现在是早上,我现在肚子不饿,暂时没有动力去狩猎。刚从地下巢穴里爬上地面,身体还有些僵硬,我需要阳光的热量来帮助我迅速恢复体温。
每当这种空闲时候,我都会回忆,这是一个习惯。但绝大多数我的亲族好像都不喜欢这么做,她们认为这是发呆,是浪费时间和能量,她们告诉我,只有懒惰的雄蚁才成天发呆。
雄蚁都是些懒鬼、废物、寄生虫,我也这么认为。
相比之下,我,一名威武的战士,这才是亲族中受敬仰的存在。
我在春天出生,但我没有赶上那个季节,天气已经炎热之后我才破蛹。
春天活到现在的年老的亲族已经不多了,她们告诉我在春天之前还有一个寒冷恐怖的白色季节。
但我没见过,也许我也见不到,毕竟英勇的战士往往活不了多久。
不过,至少我喜欢现在的季节,温暖、舒适。
我是名战士,和其它亲族相比,我的上颚更大更长,向上弯曲着,尖锐的喙直指天空。
这是我的武器,我用它来猎捕食物,以及杀死与我们争执的邻居们。
我喜欢偷偷跟随在目标身后,突然跳跃刺击时的那种快感,因为那一刻我能看见它们复眼中的恐惧。
作为一名勇敢的战士,我随同亲族们每几天就会参加一次狩猎,或者战斗,能够在不断的战斗中活下来,已经是件幸运的事情。
战斗的对象既有临近的同族,也有一些”外来者”。
想起这些外来者,我不自觉的用触角擦了擦上颚,想到一种美味。
据年老的亲族流传的消息,这些黑色、小个子、呆头呆脑但是也很凶恶的外来者是去年来到这里的。
和我们族群的宿敌,那些被污染的堕落者一样,这些不属于我们族群的蚂蚁,都是我们的敌人。
这种敌意远远高于同族群邻居间的争斗。
今年我刚破蛹时,我所在的部落就和数支邻居部落一起攻击过这些黑色的外来者。
不需要任何理由,我们族群就是讨厌这些外来者,不喜欢它们进入我们世代生活的地方。
一定要将它们赶尽杀绝!
不过,这些黑色外来者也非常厉害,虽然它们没有我们这样尖锐的上颚、强健的弹跳和神赐予的巨大复眼,但是它们总会密集的聚集在一起战斗。
我亲眼见到亲族里一名勇猛的战士跳进了它们的队伍,用大颚瞬间挑翻、杀死了数名外来者。但下一刻,她就被密密麻麻的外来者爬满全身,压倒在地,再也没有起来。
春天的那次战斗失败了,外来者很强大,我们几个部落都损失了不少英勇的战士。
所以我们撤退了。
失败和撤退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打不过就应该跑,但我们一定会赶走这些外来者的。在大山深处,还有无数我们同族的部落,他们也许会支援我们,就像面对堕落者时那样同仇敌忾。
而且,外来者带来的蚜虫的味道真是不错了,我又用触角舔了舔上颚。
我吃过蚜虫,但野外的蚜虫都太零星了,而且干瘪,吃起来略有点甜,但不过瘾。
但上次偷袭一只单独行动的外来者时,我杀死它之后,发现它旁边居然有无数的蚜虫,这些蚜虫晶莹剔透,绿油油的,胖乎乎的。
那是我吃过的最美味的一顿大餐,一口咬下去,还在挣扎的蚜虫的胖胖的躯壳在嘴里爆开,瞬间一股甜蜜的滋味袭来,这股来自食物的快感甚至比杀死敌人时还要强劲。
那一天,我和几名亲族将这里的蚜虫吃了个精光。
尽管随后我们部落就不得不在外来者的进攻下迁徙,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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