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钦小心翼翼的走向床边,笨拙的坐在床上,弯着腰努力将鞋子脱掉,那一阵眩晕依旧没有消散。
胸腔中的因子弥漫,双眼皮快要支撑不住。
艰难的躺在了床榻之上,岑钦终于合上了双眼,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晕了过去,还是睡了过去。
地上丝纱一片,雨声淅沥,全然不扰房内静静躺在床上的人儿。
突然古木圆桌桌布一角似是被风吹动,竟无故摇摆了起来,再看房间之内空空荡荡,窗户紧闭,无物可制风动,而正前方凸起的丝纱下陷,丝纱下陷的方向冲向岑钦躺在的床边,紧接着,床头一角也跟着下陷,似是有人刚刚从古木圆桌那里经过一般。
岑钦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切,归于安宁,再无动静。
雨势越来越大。
岑钦朦胧之中听到有人说话,可眼皮如灌了鉛一样的沉重,怎么睁都睁不开。
岑钦努力的保持着自己清醒的意识。
感觉中,有人给她掖了掖被子,动作轻柔,很怕吵醒了岑钦一般。
“曾经,我们两个是多么好的玩伴,只是造物弄人,我们还是天各一方,我一直相信,有过遗憾的人生终究都会朝着美好的方向去走,可是现如今,我对你,依旧是无能为力。”
那一声声既痛苦又熟悉的声音,让意识清醒中的岑钦,内心绞痛,想要张口说话,却是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那温柔又有着特殊磁性的嗓音依旧在诉说:“那日你说起蓝莲,我就知你的劫,不远了,然而我能做的,就只有将蓝莲给你保存完好,这样你才有命继续活下去,蓝莲本就是她给你下的蛊,一旦你脱离了蓝莲,我我怕。”
低闷的抽泣声传入岑钦的耳中,渐入心中,可,她一动都不能动。
“莲子,好好休息,我一定能找到救你的法子,相信我。”
一股温热袭向岑钦的额头,停留数秒,岑钦能感受到发丝中那个人的呼吸,那人的心跳,也渐渐加快。
过了很久,很久,雨势渐渐停歇了下来,岑钦睁开双眼,坐起身,额头的温热那么清晰,昨晚的记忆不用怀疑。
她,知道昨晚的人是谁,也只有一个人,能拥有那样淡淡的体香。
“殷不古,你为什么要叫我莲子?”我和那个死去的女孩,到底有什么关系?
岑钦想到那个女孩,一滴泪落,岑钦伸手拂去,“还有,她,那个下蛊的她,是谁?”
“为什么,你不当面跟我讲清楚?”
“为什么,我要死?”
“为什么,我离不开蓝莲,那个小铲子到底,喂?为什么?”
岑钦咆哮,外面的雨势再次发大,越来越大,大到竟有一声雷劈了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我总是无缘无故的晕去?”
岑钦蜷缩起身子,将头放在膝盖上,泪水无助的滑落。
“吱呀”门开了。
“懒虫,要起床了哟。”秋水温柔的呼唤,却在看到丝纱散落一地的时候,眼中出现惊吓,“啊!主子,昨晚进贼了吗?”
秋水看向岑钦,岑钦蜷缩着身子,肩膀有规律的抖动,再看看地上散落的丝纱,飞快的跑到岑钦的身边,双手环抱着岑钦。
弱弱的问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吗?”
岑钦一听,被秋水担心的话语温暖了心,开了闸一样的泪水哗哗的往外流,哭声震天。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秋水吓的不知如何是好,一个劲的拍打着岑钦的背。
“哇呜!秋水,我要死了。”
岑钦转个身抱上秋水,哇哇大哭。
“说什么呢?瞎说八道,你这不好好的在这呢吗?怎么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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