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朝着这间耳室内部前进,安倱的眉头就皱得越紧。
关于这些所谓生死人肉白骨的药,他其实听老主教提起过,但是这样几乎违背了自然规律的东西,想要弄出来,要付出的代价,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起的。
“前面的药,似乎药效很足,那后面的这些东西……会不会,也是真的?”
安倱的眼睛渐渐亮了起来,他一旁的斯塔夫,悄悄躲到了他的身后。
——上次在合葬墓里,安倱也是这个表情,后来的事情,他实在不想回忆。
好在这间耳室并不大,他们走了没几个来回,就已经到头了。
安倱看到架子最后的位置上,标注着“一条命”。
他猛地冲了过去,打开了那个瓶子。
“空的?”
安倱的怨念,已经近乎肉眼可见了,他倒不是想多几条命变成一只猫,但是这种药的存在,绝对是医学的奇迹,他不想错过这种研究的机会。
他把架子放了回去,把灯盏放在了架子上,想看看附近有没有药渣留下。
然而,这几乎是整个药柜上最干净的一段了,连点灰都没有。
“这个地方,保存的倒还不错,可惜了……”
安倱转过头,想看看其他的药瓶,刚走出去没两步,就猛地窜了回来。
“不对,别的地方都一层灰,怎么就这这么干净?”
斯塔夫静静站在一旁,努力地祈祷他老师能赶紧带他出去。
安倱顺着他站的地方看了过去,就在远处的黑暗中,看到了一双红彤彤的眼睛。
本能地,安倱想要尖叫,但是很快,怒火就让他的大脑冷静了下来。
“这只死兔子!”
斯塔夫转过头,就看见刚刚撞墙的兔子,老神在在地趴在了炼丹炉上,嘴里还不停地在动,似乎刚刚吃下去了什么。
“你把刚吃的药给我吐出来!”安倱冲过去,就像把兔子大卸八块。
兔子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水汪汪地看着安倱。
安倱:“……”算了算了,跟这个东西计较,他早晚要疯。
兔子完成了咀嚼的动作,仰起头打了个嗝,晃晃脑袋,跳下了丹炉。
安倱已经无奈了,本来想回过头去,研究一下其他的成药,却看见随着兔子,还掉下来了几张纸。
“难不成,是药方?”
安倱的眼睛又是一亮,赶忙走了上去。
被兔子蹭掉的,只是封皮和前面的几张,倒是没有多少有价值的东西。
剩下的书,还保存得相对完整,安倱过去拿了起来,却有些失望了。
这东西和药方相去甚远,倒像是小学生日记合集,不过内容相对复杂一些,某日某时,完成了某个任务,安倱翻了两页,都有些犯困了,把书放下,转身就要走。
“这个人,倒是跟你有点像啊,也有个小本本,每天记东西。”
安倱揉了揉斯塔夫的头发,带着他往外走。
“是吗?他都记了什么啊?”
斯塔夫顺手把东西装了起来,跟着安倱出去了。
本来他们是想朝着主墓室走的,这么一耽搁,方向感又没了,好在那只吃饱了的兔子,大摇大摆在前面溜达着,走两步还要回头看看后面这俩人,似乎熟门熟路的。
老头子说过,有的动物有灵性,说不定能借着大斗,修出点什么来。
安倱抱着宁可信其有的态度,索性跟着兔子走了。
于是,在接下来的将近一个半个小时里,兔子撞破了六处耳室的门,咬断了四处机关的绳索,挖出了五处飞箭的暗匣,带着安倱两个人穿过了四五处机关。
与此同时,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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