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楠跟着林如玥去了市人民医院，上电梯的时候林如玥看着已经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儿子有些感慨时光的飞逝。

    “楠楠，你外公有意让你和杜蘅争餐厅，但妈希望你不要跟杜蘅争，毕竟你爸那边的公司以后也是你的，你咕咕和杜蘅苦日子也过得够多了。”

    陈嘉楠听完林如玥的话冷哼一声，“我不仅要争餐厅，我还要争杜蘅的一切，是他先让我不好过的，那他也不要好过。”陈嘉楠说这话的时候一改以往的痞气，正经又势在必得。

    林如玥看着突然这么严肃的陈嘉楠，有点怀疑现在的他是不是自己亲生的，伸手揪着陈嘉楠的耳朵，恶狠狠地说道：“你个小兔崽子，待会见到你姑姑和杜蘅要好好说话，知道没有？”

    “知道啦。”陈嘉楠又笑嘻嘻地。

    陈嘉楠和林如玥进到病房的时候刚好碰到杜蘅出去扔垃圾。

    陈嘉楠先开口叫了声“表哥”。杜蘅没有什么反映，拿着黑色垃圾袋侧了侧身出门。

    陈嘉楠也不觉得尴尬，而是又笑嘻嘻地叫了声“姑姑。”

    坐在病床上的林如萍看到陈嘉楠和林如玥，笑了笑，招呼他们坐下，“玥玥，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我后天就出院了吗。”

    林如玥把买来的粥放在桌子上，给林如萍选了个梨子削，“我不放心，爸也让我过来看看你。”

    林如萍听到“爸”这个字眼，身体僵了僵。

    “对呀，姑姑生病，我们肯定要来照看的，要不然表哥一个人会很辛苦的。”

    这时，杜蘅毫无感情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不辛苦，这么多年不都过来了。”

    扔玩垃圾的杜蘅回到病房，还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本来不用这么针对陈嘉楠的，可是他真的很烦，不仅烦自己，现在还要去烦南星，一副自己什么都能得到的模样，实际上内心却空虚得很。

    杜蘅的一句话让现场都有些尴尬，林如萍不得已责怪杜蘅，“蘅蘅，对楠楠不能这么说话。”

    杜蘅没有回话，林如玥赶紧开口打圆场：“姐，蘅蘅说的是实话，那时发生了那种事情，我们没帮忙，是我们的错。”

    林如萍听到林如月这番话思绪飘过春夏秋冬c越过城市乡村，穿过时间，回到了十一年前那个飘着雪的冬天，杜飞冰冷的身体和在一旁流泪叫着爸爸的杜蘅

    林如玥看林如萍脸色不太好，“姐，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我去叫医生过来。”

    林如萍回过神来抓住林如玥的手，嘴角还挂着笑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只是想起来以前的事。”

    站在一旁的杜蘅示意陈嘉楠出来。

    陈嘉楠跟着杜蘅出了病房，来到了走廊，陈嘉楠随意点起了烟，烟叼在嘴里，想了想，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递给了杜蘅，“抽不抽烟？”

    “我想抽你。”

    杜蘅的回答让陈嘉楠喉头一哽，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话，甚至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但杜蘅还是拿起来陈嘉楠地过来的烟，陈嘉楠愣了愣，给杜蘅点起了烟，在烟雾缭绕里回答了杜蘅：“我他妈也想抽你。”

    一支烟过后，杜蘅打开了旁边的窗户，晚风吹了进来，让两人都清醒了过来。

    这时，林如玥叫了陈嘉楠，“楠楠，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家吧，今晚我在这守着，对了，蘅蘅，你也回家吧，小姨看着你妈就好。”

    陈嘉楠看了看杜蘅，转身走出去。

    杜蘅看着走远的陈嘉楠，给南星打了个电话：“你吃完了吗？”

    南星那边顿了顿，好像有些抽泣的声音，杜蘅刚想开口问怎么了，电话就被人抢了过去。

    宋纯熙有些沙哑地声音传来：“我们吃完了，在市中心的雕像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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