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熟悉的老师,不熟悉的课堂,不熟悉的环境,不熟悉的武道,所有的这些不熟悉都渐渐的在半个时辰中随着时间烟消云散。
云烟散去,留下的只有戚红菱的温声细语以及来自月试的紧张感。
匆忙的一天在武院,似乎一直在上演着相同的从不熟悉到熟悉的一幕。
天色渐晚,朦朦的夜色悄悄的从西边爬上天际,青石铺路的街道,明灯吊角的客栈,车马穿行的熙攘,在这个交替的夜色中变出不一样的脸庞。
与白天的热闹不同,夜晚的仓岩城像是熊熊大火上煮沸的铁锅,沸腾的让人忘乎所以。人们好像原本就属于黑夜,在这里,他们能找到依靠,找到归处,找到最原始的渴望。
沸腾的夜道在吊角小楼的指引下,顺着东南西北的方向,熄灭了铁锅下四射的火光。
银盔铁枪,高墙满围,青砖铁瓦,无不张示着城主府的威严赫赫。
跨过阔大的高门,身后是冷峻的守卫和笔走龙蛇的高悬府匾,两步过了门楼,径直的走道一眼看不到头,两边分立着灯明灯暗的素朴厢房,林林总总的花圃有大有小,随处可见,给这个清寒冷冽的庭院倒是填了些许温馨,顺着径道,明明晃晃的烛光透着紫竹的间隙
在刚刚见醒的清辉下悠悠地飘入眼眸,厚厚地窗纸倒映出屋内地人影,盘坐地身体,掐诀地手印,严肃地脸颊,正是从武院回来地白夜,天地间的元气分道而来,不急不缓地流入男孩娇小身体,顺着经脉汇入丹田。
随着丹田逐渐盈满,烛光照耀下的严肃脸庞在瞬间绷紧,禁闭的双眸轻轻一动,一声轻喝乍响心底“给我冲,啊”
原本静若处子的丹田元气瞬间暴动,窗外的紫竹莎莎作响,清冷的月辉亦是挥洒如瀑,暴动的元气在瞬间被意念掌控,涌流如注,向着第五元脉进发,但却缓缓进发。
由不得白夜不如此谨小慎微,元脉未冲之前,脉径拥塞堵截,脉壁脆弱不堪,根本经不起凶猛的碰撞,只能亦步亦趋的突破,这更大的考验武者的耐心和毅力。
眼看奔涌而来的元气来到第五元脉,白夜手上诀印变换,眼中精芒熠熠,意念一动,
元气冲进拥堵的第五元脉,元脉中堆积的杂质顿时就像融冰灼木一般,在元气这股赤火的灼烧下愤愤挣扎,但却于事无补。
时间一点点的随着夜色加深,然而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端坐床铺的白夜突然浑身一震,眼中精芒再度熠熠生辉,眼底的喜色亦是不言而喻,清风在窗外吹的明月清照,仿佛在为白夜即将成功突破五重元脉境提前喝彩。
然而此时第五元脉中也是不负所望,无论是寒冰还是实木,终是在元气的灼烧下露出失败的痛姿,源源不断的雄浑元气在白夜坚韧的意念下已经冲到元脉的尽头,
忽然,就像是开玩笑一样,源源不断的元气突然间毫无征兆的消失无继,运转的功法顿时一滞,然后突然逆转,白夜白嫩的小脸顿时就是血色全无,撕扯的痛苦侵袭阵阵,肌肉顺着皮肤像一团乱麻搅在一起,扭在一起,痛的白夜的喉咙在嘶吼和挣扎中徘徊踱步。嘴角溢出血丝,鲜红的刺眼,显然功法逆行伤到了五脏六腑,不敢怠慢,急忙调息回复。
惊惧中慌乱一闪而逝,顾不得痛苦和突破,手印诀印又变,功法运行,沿着已经打通的四道元脉运转起来,顿滞感一扫而空,逆行的危险缓缓消除,无影无踪。
破损的脏腑,空荡的丹田,那条从灵透如玉渐变为灰暗枯寂的元脉,白夜感知之下,除了惊惧和失望,一股不解迷惑之意同样涌上心头。
不及多想,‘咳咳’声混着血迹弥漫在昏黄烛光之下。
就在这时,佩戴在白夜胸口的半块玉佩,月色下,朦朦的青光绽放而出,与此同时,
一缕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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