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早上的晨风就跟那喝了点白兰地的小娘子似的,看的懂你的心,也摸的清这藏在心里不形于色的喜怒哀乐,时不时地还往身上倒倒,却又极为娴熟地能拿捏好分寸劲儿,让人喜也不是,哀也不是。
“呼,呼”风一阵阵的吹过来,白夜的头就跟着一阵阵的往下低。
耳边的风声就跟带了扩音器似的,怎么听怎么大。怎么听怎么闹心。
眼看着头再低就要别进裤裆里了,白夜也心知今天这就是一劫啊,都说杀鸡儆猴,
杀鸡給猴看,没想到我跟猴的距离居然只有短短的十二年,而且还是在一个如此阳光明媚,清风徐徐,啊不,清风呼呼的早上,这老天他妈待我不薄啊!!
既然横竖都是猴,那咱也得是只竖着的猴。
心里这样想着,就要抬头认错,可是一眨眼的工夫,人没了?!
正要转过去问问铁头,没想到人家已经往前抬抬头,轻声道:“别找了,人在前面站着呢,瞧”
白夜脖子往前伸了伸,透着中间窄缝果然看见了,心里一松,嘴里暗呼一口气,心想老天真的是待我不薄啊。
然后就听见,铁头打趣道:“老大,今天早上这猴你是做不成了,不过烤猪也挺不错的,要不你试试,嘿嘿,”
白夜一听乐了,周边几人也都乐了,不过都憋着,没敢笑出声,连着就是回头一瞅,
眼神透着凶狠,铁头吓了一跳,连忙缩了缩脖子,不过脚上却是一动没动。
突然,一道陌生的熟悉声传来,几人身子一震,连忙站好,个个噤若寒蝉。生怕做了那只该死的猴!
“现在,立刻,马上,把你们的嘴闭上,站好了给我。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童山,是仓岩城护卫军十镇司之首,同时也担任城主府的近卫统领一职。在今后的一年里,你们的修炼都是由我来指导,任何人不得无故缺席训练,否则一律滚蛋!。期间,你们可以叫我童教官,但不能叫我童镇司或是童统领,至于原因,我想不用多说你们也都知道吧。”
浑厚的声音响彻在演武场的上空,“下面,如果谁还有疑问,现在可以提出来。”
说完,一只浑浊一只明亮的眼神打量着前方着百十个人,等了一会,发现没人说话。
正要抬起的手忽然被一声清脆的稚音给打断,
“我有问题,我有问题,”声音有点急却又带些犹豫,好像是觉得会说错什么话怕惹教官不高兴,然后慢声道:“教官,别的班都是正副两个教官,为什么到我们这就变成一个了?
“怎么,你是觉得我一人教不好你们吗?”童山敲着手中的小棍,浓浓的沙哑声,故意压得很低,一边说一边朝楚樊走了过来。
声音不大,也没听出有嗔怒的感觉,但不光是楚樊,这整个百十人听完之后,都有种冷汗直流,大难临头的感觉。
不大会,也就几步的工夫,童山来到了楚樊的身前,脚步一并,然后微微分开一脚的距离站定,没说话,打量着少年。
楚樊被盯得脊背一凉,过电的感觉从头到脚来了一遍,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似的,
本来想好的解释的话生生被堵在喉咙以下,硬是一个字说不出来,心念电转,干脆破罐破摔,
准备英勇赴死。
童山看着面前的少年,暗道,小子可以啊,除了脸色白了一些,身子挺得很直。脸色发白不知是风吹的还是咋的,身子很直,不过僵直可不算数。想到这,童山心里真心被逗乐了,还是这些好啊,比那些天天抱着刀的冷身子强出何止一截。
心神回来,顿时觉得有些冷,知道这帮小子吓唬吓唬就行。
然后就看到童山禁闭的嘴角先是扬了扬,两只煞人的眼里也是透出了笑意,紧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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