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远离兄弟父母,你好生养着。我说过不让你接客,改日寻个正经人家,打发你起身,你娘决不失信,”说着叫丫鬟带着云儿去积翠楼后楼洗漱安顿。云姑娘玉齿紧咬着嘴唇,向鸨母道了个福,收泪进屋去了。傅三不好意思强求相见,就向鸨母告辞而去。
鸨儿是个老积年,见貌辨色,收了傅三一块银子,不留下吃饭,如何过意得去,便拉住,“吃了酒再去,妈妈我请一位姐姐出来陪三郎吃杯酒儿。”鸨儿叫他留下,正是傅三本意,于是不推辞。鸨儿带着傅三进到里边,在积翠楼坐下,里面唤出茶来。
月娘出来相见,傅三见她行止风流c神情欢愉,似乎刚才那书生离去,跟她全无关系,不禁感叹。鸨儿扭臀出去,月娘陪着喝了几杯,傅三便叫月娘带他在园子里逛了逛。这积翠楼三面临水,远看柳池烟柳,近看行人往来,气象颇为雅致。楼后是一园子,后墙沿湖还有一窄巷,平常卖油的c拉柴火的都从这里出入。
院子东南角落有平屋三间,甚是高爽。傅三见有丫鬟婆子出入,门窗紧闭。他看得心里面明白,喝了一会酒,就假托家里有事,起身告辞。月娘也不多留,勾住傅三脖子嘴对嘴做了一个吕字,然后叫上丫鬟收拾上楼去了。傅三走到月门处,绕了回来再进了园子,趴到假山那边。正东张西望间,身后有人忽然扑哧一笑,“娘,快来看!不知谁家的学生在这里偷偷溺尿!”
云姑娘亭亭玉立,换了一件翠蓝小衫,站在假山坡下。
傅三大臊,脚下一滑,手臂挂在一块尖石上,痛得快掉下泪来。云儿也不听他说话,伸手拉着他进了屋。
屋子是三间平房的中间一座,客座上面挂一幅山水,香桌铜炉点着香,两壁上贴许多斗方。傅三平常自诩豪勇,进了这屋却是心下紧张,不敢多看。云姑娘将傅三拉到一张凳子上坐下,拿着一块瓜,往傅三口里填,“上门探路准备英雄救美的人,象没梳栊的相公!大侠晚上还要不要放火c喊杀c抱人出去?”说着格格直笑。傅三手上正痛,被他说破心思,甚是吃惊。云儿看着傅三呆样,轻轻嗓子,正色说,“呃!你吃了瓜,用被子把我裹了,抱到后面车上去,我可不嗔了!”说完,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傅三看他娇笑连连,有些不敢正视。
“姑娘难道不是新来的?”
云儿不理傅三的疑问,削了瓜,一块块塞进傅三嘴巴里面,等傅三吃完,另用疮药帮傅三擦了一下手臂,就催着他回去,“回去吧,晚上记住不要跑来。”云儿笑容醉人,傅三很想多留一会,但心下也气恼,还是告辞,头也不回出门去了。
话说傅三父母见傅三读不了书,就给他捐了一个秀才,也知世道不平,学武艺是个正事,就请来教习教他。
傅三回到家后,络绣了已经回去,武艺教习在后院等他,他也避而不见,躺在房里想心事。翻来覆去睡不下,索性爬了起来,找一些妥当的穿戴。以前,他晚上出去做买卖,就一身黑衣,今天却为了里面穿什么颜色衬衣,闹腾半日。傅三心里更加气恼,傅才从外面进来,手上拿着一封信。一小丫头送来,专给傅相公,也没留下姓名,说公子看后就知道。
“快来,到城外黑松林”,落款处写了一朵云。
傅三赶紧将信叠好,立刻换上平常练拳旅行穿的劲装,牵马出门而去。城外黑松林是一个地名,官府为防风浪,在海边平地上种了一排松树,长成了一片。穿过松林就是沙滩,左侧还有一坐大岩山,景致不错。不过附近有一坟场,平时人迹罕至。傅三偶尔来这做珍珠买卖,私贩船乘浪冲到沙地上,大家上船商议挑货,选中什么,东西带走。傅三骑马来到郊外树林边,红日已经西沉。海风吹着树林,发出嗡嗡的呼叫。
他把马栓在一棵树上,往林子里面走去。
树林挺大的,傅三走了好一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