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长亭送君千里,八抬大轿待君归娶。——佚名
清晨,一女长发高束绾在脑后,贴身黑衣透着骨子里的清冷,来到信的店,推开那道崭新的玻璃门。
陈晨城直视,打量道:“客人是来找人的吗?”
女子袖里的藏刀瞬息架在陈晨城的脖颈上,冷声道:“我要见桑。”
陈晨城咽下喉间的唾液,委屈说道:“这位小姐,不对,女侠,我们这小店呢,没有你要找的人,你一定是找错了。”
女子垂眸,略微思量。
陈晨城往后推了推,远离刀锋,继续道:“不如你到别处找找?”
“别动。”女子用力握紧藏刀,刀锋尖锐划过脖颈殷红的鲜血从缝隙里慢慢溢出。
桑黯然从后堂走出,银发披散在腰间,同她苍白的脸相衬。女子微微蹙眉,放下手中的软刀,凝视着桑。银白色的长发齐腰,精致的脸庞毫无血色,纤细的手指端着青瓷碗,目光无神,缓缓地走过。
“嘶”陈晨城紧抿着嘴唇,抽出身旁的纸巾,擦拭劲口血迹。
女子凑上前,“你就是桑?”
桑抬眸瞥一眼,清冷低哑嗓音说道:“今日不会客,请便。”
“这是我家主人让我给你的。”女子从袖里掏出一支竹箭,放在柜台前,箭身落在柜台上发出咯噔声响。
桑怔怔出神,气息紊乱,手指微微颤动,青瓷碗抖落在地上,“咣当”碎成片。纤细的手指触碰冰凉的竹箭,她很清楚,那是她送给梓的,她把箭抱在怀里,眼底闪过一丝光亮,“你家主人可有说什么?”
女子从胸前的玄衣里掏出一封泛黄的信,递给桑。“主人说你看了便知。”桑慌乱地接过,目光一转,若有所思。
“话我已带到,多有得罪,告辞。”女子抱拳道歉,转身离开。
陈晨城望着女子离开的背影欲言又止,抬手扶上桑的额头,一丝温凉。“桑,没事吧?你最近都没睡好。”看着她满头银发,心里五味杂陈。
“他回来了”桑低声轻念,放下信纸和竹箭,走入后堂。
陈晨城摇摇头,捡起地上发光的青瓷碎片,碎片划破指尖,他不经意间瞥到柜台上因为他的走动而微微摆动着的信纸,他皱起眉头,摊开信纸,指尖的血迹染在信纸上,散成血花。赫然写着:
桑,数年未见,甚是想念,你可安好?吾想与汝见之于南城xx半山别墅,了心之牵挂。
兄长:梓
行体潇洒,笔锋含锐,柔美隽雅。平和的语气中,陈晨城却觉得其中藏着危机。“一个人失踪数年,怎又无端出现,又是在这时?”心中忐忑。他攥紧信纸,指尖的血不断溢出,浸染于纸上。
一日悄然而逝,青黑色的天幕落下,南城的半山别墅内。黑衣女子拱手作揖,昏暗的灯光下,面前站着的男子身穿修长的红色长袍,眉间一点朱砂,深黑色的唇一张一合:“交代你的事办了吗?”
女子顿了一会儿,“梓主人,苏汐按照您的的吩咐,已经办好了。”
梓修眉一扬,转身一挥袖,长袍带过一阵风,周身一股黑气萦绕,目光邪魅,说道:“那就好,汐儿真是不负本座的期望。”
苏汐欲言又止,红唇微抿。
“想说什么就别憋着!”男子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住苏汐的下巴,直视一双媚眼。
“汐儿不明白,为何你不亲自去见桑,而要如此。”苏汐握紧双拳,炙热的眼神对视。
“汐儿,有些事,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梓加重了手指的力道。
“是,汐儿僭越了。”
梓松开手,席地而坐,苏汐的下巴出现淤青的手指印。“以后我说什么,你照办就好,无需多言。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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