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轻攥双手,低头下去,血冥至她身前,眸色微寒,薄唇轻启
“护主不力,你觉得本王该如何处置你”
唯一咬住颤抖的的双唇,半晌方才开口
“唯一甘愿受罚,但求见,圣女一面”她抬头,决然望向血冥。
“罚,自然是有的,不过翎儿已习惯了你的照顾,该怎样罚,也由她自己决定,本王不会干涉”
血冥抬步向前,微凉的声音在唯一耳边响起,唯一一愣,忙低头谢恩,他这是饶了她了,不过虽然饶了,但也给了警告
血冥身形渐没,赤魄起身跟去,转身的一瞬,又稍显停顿,目光回转,在唯一身上停留,却又只是一瞬。
“唯一姐姐起来吧,我们进去看看圣女”
人影皆散时,唯一仍跪着,南木开口,伸手欲扶她起身。
“不必,你且进去照顾吧”
唯一抚开她的手,久蓄的泪水也顷刻而下
南木无法,只有起身进殿,殿中安静异常,内室榻上。那抹熟睡的红色身影却惊艳的她的眼睛。
叶紫翎本就生的极美,虽喜着红衣,确实高贵纯净地令人不敢亵渎,如今那额面上的一朵血红色花印便是又添了妖艳之美
南木微敛神色,不敢妄动,只静静站在一旁,待她醒来。
天暮欲暗时分,榻上人儿方才动了动,继而睁开了双眼,轻掀薄被,起身下榻。
叶紫翎轻抬眼角,见南木不断向外张望着,便开口询问
“南木在看什么?”
“圣女”南木回神,见她已起身,便欲跪下拜见。
叶紫翎轻皱眉头,抬手向上微抚去,又道:
“不必”
南木向跪去的双腿,忽被一阵力道扶起,她稍愣,也忙回应道:
“唯一姐姐已在外跪了许久了,圣女要不要去看看?”
“她跪着做何”
叶紫翎不慌不忙,轻抿茶水润喉,继而将茶盏放下,才淡淡问着。
南木摇头,心中却迷惑不已,往日,只唯一与叶紫翎关系密切,相互依靠,叶紫翎待她也不同于其他女侍,怎么今日竟这样冷淡
叶紫翎低垂眸子,不再言语,却也抬脚向殿外走去。
“还跪着做何”
叶紫翎驻足在唯一身前,见她这番模样,心中不忍,却又气恼,她要的不是让唯一只为她而活,名义上是主仆,她却早已将她看做亲人。
唯一抬头,泪眸迎上叶紫翎的目光,再次划过泪水
“是唯一该死让圣女受苦了”
“唯一,你只当我是圣女,是你的主人么”叶紫翎蓦然开口,声音中却带着淡淡怒意。
唯一微愣,慌忙解释
“不是的我只是我怎么能让圣女受伤若是圣女出事”话言至此,却又泣不成声。
叶紫翎微叹一口气,蹲下身子。与她相视
“对你而言,我不是圣女。保护我不是你必须要尽的责任,而是内心的在乎,况且你已经保护了我十年,以后换我来保护你”
泪水朦胧中,叶紫翎精致的面孔映射在唯一眼底,十年相依相偎,她们早已如至亲一般。
唯一点了点头,与她相扶而起,视线又忽而落在了她额前的朵血红色花印,便开口问道:
“这是?”
叶紫翎轻笑,伸手抚上印记
“日后,我会有能力保护你和我所在乎的人”她轻声道,似在对唯一说,又似在对自己说。
“你保护你所在乎的,而你,由本王保护如何”
耳畔,熟悉的声音响起。叶紫翎还未回头,便落入怀抱中。
唯一,南木,皆退后几步,俯身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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