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找死!”易洪暴怒,跳起来一脚蹬在了许晖的肚子上,很难想象体型如同皮球的家伙,刚才还窝在沙发里,突然间的爆发力会如此迅猛,许晖直接被蹬了一个跟头。
即便这样,易洪的邪火也根本刹不住,冲过去一把将许晖拎起来,一拳又掏在了他的小腹上,许晖的整个身体都弓成了虾米,蜷缩在地上,浑身颤抖,面色发白。
易洪却不管不顾,甩起大脚丫子使劲儿往许晖身上踹,陈东哪里还能坐得住,这么打会出人命的,立刻跑过去一把抱住易洪,“洪哥,可以了,可以了,别把这小子打坏了,反而不好收场。”
“你起开!”易洪喘着粗气,形同粗野的凶兽,陈东根本拽不住他,但是拽不住也得拽,真要打出事情,建鑫这帮小崽子肯定要造反,而且也没法跟赵歌交代。
“滚蛋!”易洪忽然停手,但陈东却差点吓尿了,一根冰冷的枪管已经话,还一脸嫌恶,易洪冷笑着使劲拍了拍他的脸,“原来两个月拿五万,现在我再宽限你一个月,三个月,拿十万给我。西海的事情不用你管,我来解决。怎么样?啊?小老七,有没有挑战性?”
“……”
“特么的,不说话就代表默认,三个月内拿不出十万块,老子剁了你的两只手,听懂没?”
许晖干脆把眼睛闭上了,他见过不要脸的,比如说赵复,也想象过更不要脸的,但都比眼前这个老流氓逊色许多,直接懒得看。
“嗯,或者把那个谁谁的手剁了也可以,总之要让你尽点心,别特么总是给老子吊儿郎当。”
“你什么意思?那个谁谁又是谁?”许晖一下子又瞪大了眼睛,易洪的话让他心里发毛,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惧感瞬间在脑海里放大蔓延,如同冰冷的毒蛇在他全身游走一般。
“你不是不想跟老子说话么?你接茬横啊?老子偏不告诉你。”易洪呵呵的阴笑,“十万块,两只手,多公平?”
许晖又闭上了眼睛,但此刻从心里到躯体都在发抖,脑海里那颗邪恶的种子在挣扎,拼命的晃动,但现在还远远不是时候,徒劳的呐喊和诅咒,毛意义都没有。
“行了,安心开门搞营生,其他事儿交给我。但十万块给我记牢喽。”易洪弹飞烟头站起了身。
“民不与官斗。”许晖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这老流氓真要是胡来,一定会把大家给带到万劫不复的深坑里去。
“没错,这老话至理!”易洪忽然又蹲下了肥胖的身躯,冲许晖伸出了大拇哥,并将嘴巴凑在了许晖的耳朵边,轻声细语道,“可老子是匪。”
易洪哈哈大笑着扬长而去,哗啦啦一声,卷帘门大开,淡金色的夕阳射入,将易洪肥胖的身体拉的细长。
“可匪总会被官给剿了。”许晖吐掉了嘴里的烟头,混合着口水和血沫子,然后止不住的大声咳嗽起来。
……
仅仅只忍受了两天,谢三的游戏厅又开了起来,带着点试探的心里,重点还是难以忍受没钱的日子,生怕这两天关门后,生意被对面的刘永亮给抢去。
付建平跑了两趟工商所,一趟是主动去的,打问情况,另一趟则是被人家给拎去的,无证无照经营,还涉嫌卖假酒,要立案,付建平是负责人,当然要接受询问。
这下有点抓瞎,无证无照,这是没办法,但是假酒就很要命,一旦坐实,那是要坐牢的。
其实付建平没必要这么慌张,现在西海进货只有两个渠道,一家是原来的糖烟酒公司,还有就是建鑫的酒水批发部,也是邹猛做临时掌柜的那家,都是正轨渠道,正轨厂家的真货。
可问题出在了自身,谢海青这个王八蛋偷偷往酒里掺水,工商局的那天现场就带走了几瓶样酒,其中有两瓶是客人寄存的,都打开喝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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