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袄狠狠的扇了一巴掌,然后上下其手在许晖的外衣口袋里翻找起来,统共只有一块六毛钱。
灰布棉袄颇不甘心,抬脚把许晖踹倒了一边,又从桌肚里拽出了书包,哗啦一下倒的满桌子都是,嘴里骂骂咧咧的乱翻一气,什么也没找到,最后还把许晖十分珍爱的一样东西给撕坏了。
是那张贴着火红枫叶标本的信纸,许晖始终带在书包里,从初三一直到现在,即使更换了书包也不离不弃。
那种预示着火热青春的颜色,充满了生命的张力,即使看上一眼,也足以令许晖精神振奋,很大程度能抵消苦读带来的乏力和疲惫。
但现在这片枫叶被轻易折断了,就在许晖的面前,一双令他恶心的脏手。
于是一个板凳狠狠扣在了灰布棉袄的后背上,对方连叫一声的机会都没有就跪在了地上。许晖本来想要砸头的,但抡的太急,而且个头也不够,所以杀伤力并没有想象中大,但这不要紧,他又二次抡起了板凳,这回直奔着对方的脑袋而去。
如果这一下被抡实喽,灰布棉袄的脑袋瓜自然开瓢,今后还能不能张开嘴说话都成问题。此时的许晖,瞪着血红的眼珠子,满脑子都想着将对方砸成肉泥以泻心头之恨,再无其他杂念。
但这个愿望被打断了,灰布棉袄的同伙一脚就将许晖连人带凳子踹飞出去,然后三个高大男生对着倒在地上的许晖又踢又踹,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对方下手格外之重。
不清楚一伙人是怎么离开的,反正许晖被送到医院躺了一个礼拜。
两名向良子描绘当时场景的同学都很后怕,以为许晖可能被打死了,幸亏一个女生尖叫着跑去喊老师,否则拖拖拉拉的情况下,许晖很可能会落下终生残疾。
许晖还躺在医院的时候,良子找黑牛,召集了所有的兄弟,连正在足球集训的谢海林也被拽了回来,就在黑牛家的小煤房里。
“经过就是这样,敢不敢整?”
“那帮人的底细摸清了么?”
“都是我们学校高三的,领头的叫周青,是附近部队大院的,其他的家伙也都住在离学校不远的八一路上,大概就这么多。”
“整,我草他玛的。”谢海青首先摔掉了手中的破铁缸子,就如同去年那场风波之前,只不过当时的玻璃杯早都摔没了。
“整!”黑牛也狠狠的掼下了酒瓶子。
咣,咣,咣的一通猛摔,地上又是一团狼藉。
但许晖不同意,听完了良子描述的计划,他直摇头,“谢谢大伙的好意,但我还想读书。”
“狗屁,咱们兄弟就没被人这么欺负过,读个鸟书,大不了转学。”
“算了吧。”许晖的情绪很低落,“事情过去就过去了,那家伙也记了大过,就这么地吧。”
无论良子怎么说,许晖就是不同意,无奈之下愤愤离去。
日子仿佛又恢复了平静,许晖从新回到学校,仍然默默无闻的继续着他的学业,但他不知道,敢拿板凳抡倒高三毕业班的牛人,这在新生里是独一份的,事情早已在全班传开了,外班也有不少知道的。
很多事情就怕瞎传,一传就变了味儿,故事的最新版本已经变成了许晖为了保护同班同学,奋不顾身与不良分子做斗争的感人事迹。
同桌豆芽菜更是像打了鸡血一般,一见到许晖就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就像个花喜鹊,呱躁的让人心烦。
许晖对付此人的办法便是用两个纸团塞住了耳朵,豆芽菜无奈,翻着白眼跟其他邻居闲话去了。
如此相安无事了一段时间,麻烦还是不请自来。
这一天,许晖和良子二人相约到黑牛那里蹭午饭,才走到商业街巷口就被几个二流子堵住了。其中一个身材颇高,板砖脸,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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