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年11月10日阴转晴
前言别看写得不咋的,却是土地承包到户的几年很少能保留下来的亲笔记录,这身已经是珍贵的了吧
昨天早晨,余大爷故事中在不水里泡了半年多的主人公,终于从河中舂了起来,并很兴趣地向前跑去。
今天,有趣的仍然是早晨。
我和哥哥在上学之前出早工这几年已经是常态了,当然这一学生娃在上学之外时常出早工晚工的现象在我们队只我们一家,别无分号。只因我家是大地主之后,只有兢兢业业,勤勤恳恳,才能在现实中立足到现在,要不早就被折磨死了。这两年哥哥远在禾丰镇住校读高中,时常出早工晚工的实际上就只有我一个学生。不是我自夸,在农活劳作上,我已经超过了大我近四岁的哥哥,能与父亲比高下了。
起床的时间,刚好五点,这是因为昨天晚上爹扛到老家农会后面草坪上的棉花杆,还没有棚好,又因为爹病了,妈又要做早饭,去完成这一项工作的,便是我和哥哥。
早工之后,今天哥哥和爹妈还得帮五爸点麦子,我俩顺便各担了一挑老式粪桶等工具出发。前天立冬,今天又要比昨天冷点,握在桶架上的手已经很冷,但有机会出早工,所以心情很愉快。
到了老农会后面,放下粪桶,便先去牵牛喂草。借着手电筒的光柱,我俩来到五爸屋侧,使我们吃惊的是他们屋里的灯也亮着。莫道君行早,也有早起人。打开门,记忆中精壮的母牛正懒散地閑卧在地,我用手电一照,牛背上架犁枷的部位伤痕累累,茧疤层层叠加,足足有我三个巴掌宽。它那绿啊茵茵的眼睛温顺善良地望着我。
我的心中忽然涌起无限的自责。这是我家和五爸家轮流喂养的,它早已不再年轻,照理早就该退休了。这几天一定累坏了,但它要犁的地还完成不到一半,必须还要辛苦好多天。它已经好累好累,没有睡好,又能吃得了多好我难过的是无能对它好上一点,我有我的忙,细致入微的体贴对谁也做不到,更不用对这条老牛了。
我解下牛绳,它了起来,跟着前面的哥哥走去。牛们来行进的速度一定不是这样的,为了适应人类的步频,几乎所有的家牛都放慢了脚步,有谁注意到牛们的这种没有眼泪的牺牲我在后面用手电在牛身上照着,它瘦多了,标准的骨骼完全凸着,再也不是秋耕前精壮肥实的躯体了。母牛的脚步,踏在石板上,“得,得,得得,得,得”它得到些什么,又得付出多少,还要累到哪天我不禁想,牛啊
回到老农会大院子后头,我们把一大堆红苕藤甩到母牛面前,让它尽量地吃。红苕藤上凝结着冰冷的霜斑,就像是人们对待牛马等牲口的感情一样,冰寒薄弱还没有好多,将对方的付出视为当然,相依的挚情就难免会转薄了。让牛吃上这些对于人们来,这已经是难得的奢侈了,这是从猪口中夺食来给牛吃,在人们的观念中,已经是在给牛打牙祭了,可吃在嘴里,咽进胃里,它有没有可口的感觉,有没有美味的享受谁能知道等一会儿又要去拉犁。
再多的感叹也没有给我们释放的时间,不管滋味如何,由得牛去独自吞咽。
我和哥哥立即着手去棚棉花杆,大梱大梱的,足足有三十余堆。做这一活计,给我们有不的启示,因为棉花杆上的枝丫上还有不少未成熟未绽开的棉桃,这些棉花杆全部是头重足轻根底软,要使得它们头上足下的稳了,经得起风吹雨打,就必须要使它们的头团结得紧一些,相互依靠;它们的足都要得开一些,共同承受彼此的重量,而且大地让它们立足的位置多是起伏不平的,它们就更加得相互谦让、共同担待了做人也是如此,特别是我和哥哥这样从就被歧视的兄弟有了这样的领会,我们兄弟之间情谊的深厚,已经超出了常人感悟。
七点钟刚到,我们棚完了,我急忙握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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