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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晋华被杀一案的审讯工作进入新的一轮,在世人看来,这些审讯只不过是走过场,走形式。
戴盛急于看到此案了结,他在皇上面前,也多番弹劾郁坤泽,更借檀烨用雪琪掉包娄茵雅一事为引子,含射檀芮被掉包也是郁坤泽和檀烨两父女所为,定要要求皇上彻查此事。
在朝野上下,此案也颇为轰动,皇上不得不责令冷严寻加紧审理,而冷严寻,他的思绪却变得复杂了起来。令皇上惊讶的是,褚恒竟完全没有向他求情,而是一反常态的保持沉默。
这日,冷严寻和戴盛同时面圣,两人的神色都颇有些愠怒,似是发生过争执。
皇上一见到他们二人便心里发憷,他知道,定又是为了那桩案子。他揉着脑袋,明知故问,“两位爱卿今日同时来此见朕,所为何事啊?”
戴盛叩头不已,“皇上,微臣请求皇上为微臣做主!郁氏之女,谋害我儿,一年前本应处斩,却被偷梁换柱,今次是老天有眼,终于重新抓获,定要当街处斩,对法度方为整肃,于人理方为抚慰啊!”
“此案,朕不是全权交由冷爱卿去办了吗?”
冷严寻抱拳,“皇上,微臣在督办此案时发现了其中蹊跷之处,对案情生出了些许怀疑,因而一直未有最终判决。”
皇上挑眉,“哦?你发现了何种蹊跷之处?”
“微臣怀疑,此案的凶手另有其人。”
皇上惊诧,戴盛却露出怒容。
皇上忙追问,“你如何得出此种怀疑?可是寻到了真凶?”
冷严寻神色严肃,言语不卑不亢,“微臣重新比对了从戴公子遗体上寻得的书信,字迹与郁檀芮极为相似,但实际上却是出自不同人之手。当年此案并没有目击证人,只凭这一封手书和所谓的作案动机便定了案,微臣觉得颇有值得推敲之处。”
戴盛面色怒容更盛,“这书信我们当年亦比对过,确是出自郁檀芮之手,今日你的比对结果为何这般不同?既然你说仅凭一封书信不能定人生死,那仅凭一封书信,难道就能证明她的清白吗?”
冷严寻依然不卑不亢,“我得出此种怀疑,当然不能仅凭一封书信,我还有人证和物证。”
皇上一惊,“你找到了人证和物证?是何人证,又是何物证?”
冷严寻恭敬呈上那块玉佩,“这块玉佩,是前些时日一个不明身份之人送到县衙之上,微臣前去调查过,令牌是御史钟大人公子钟正天之物,此玉佩为钟家传家之物,定是错不了。”
皇上和戴盛都同时露出惊诧神色,戴盛神色愈惊。
皇上拿着这块令牌,在手中摩挲着,“可是这块玉佩又能说明什么?”
“微臣当时也心有疑惑,但后来,另一个人的出现便替臣解了疑惑。”
“何人?”皇上又追问。
冷严寻与皇上对视,“赣隐寺的主事,文智大师。”
“他有何说辞?”
“文智大师说,自己当年目睹了命案的全过程。”
戴盛心一惊,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冷严寻,皇上也露出怀疑神色,他又问道:“他都看到了什么?”
冷严寻慢慢道来,“他说当日戴公子前去,他想巴结一番,就想亲自送上茶点,却刚好看到贼徒对戴公子行凶。那人是个男子,身形和戴公子相像,行凶过后,凶手便从窗户翻了出去,而这块玉佩,便是在那间厢房的窗户外面发现的。”
戴盛惊得打了个趔趄,皇上目光凌厉,“你是说,真正的凶手,其实是钟家的人?”
冷严寻抱拳,“微臣只是初步有这个怀疑,旁的,却是没有再多证据。”
戴盛声音有些颤抖,“你,你在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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