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了,难以呼吸。
冷了,依旧难以呼吸。
我有些坐立不安,不停的翻搅着自己的十根手指头。
直到宋辞看了我好几眼之后,将车停靠在路旁,从储物盒里拿出两条干净的毛巾,系在一起,缠在我的腰上,捂住我正在流血的伤口。
我愣了一下,好像又受到什么惊吓似的,这才想到,之前被冯晓辉用碎片插了好多下。
终于明白刚才鼻息间一直流转着的血腥味是哪里来的了,原来不是我自己的想象。
宋辞好像在犹豫什么,他将车开向了医院门口,又匆忙掉头,去了一个新小区的楼下。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只是任由着他将我抬到了房间里,才意识到,这好像是宋辞现在住的地方。
我躺在沙发上,第一次看到他眼底也会有慌乱。
“你等着,我找医生来给你处理伤口。”他说。
我没回应,任由他去打电话。
只觉得自己这会儿脑袋也不太清醒,哪儿哪儿都不清醒,闭上眼是冯晓辉的血淋淋的耳朵,睁开眼,就是不带血的耳朵,但也只有一只耳朵而已。
脑袋嗡嗡作响,响的我快要受不了,我只能掏出自己的手机来,打开一个电视剧的视频来看。
宋辞打完电话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我正在看视频,他用怪异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我很自然的明白他的想法,我想,不管是谁,看到一个人把另一个人的耳朵咬下来了,还装作没事人一样的惬意的看手机视频,应该都会觉得这个人是个变态吧。
哪怕宋辞曾是我少年时的一个梦,我也早已顾不得在他心目中的形象,我甚至有些焦灼的问,“有耳机吗?”
宋辞却一把夺下了我手里的手机,非但不给我耳机,还把我的手机也藏起来了,然后用无比温柔的眼神看着我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嗯?”
我真的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温柔的宋辞。
我曾经觉得那样忧郁的他,说话就应该是温柔的,可他始终不曾将他的温柔馈赠于我,而今,他的声音里,就像是塞了棉花糖。
我的嘴角,竟然不自觉的勾起一抹微笑来。
宋辞真给我讲了一个故事,是他在曼哈顿音乐学院时,一个俄罗斯女孩儿追他的故事。
我莫名就被这个标题吸引了,听着他娓娓道来。
大约说的就是那女孩儿对他用了多少浪漫的招数,又将那女孩的善良和性感讲述的很淋漓尽致。
我听到后面,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难道你就对她一点都不动心吗?”
“动心?”宋辞看着我,眼眸深沉的可怕,“医生到了。”
我这才意识到,宋辞是懂我的,他是明白我的,他知道我刚才看视频,不是变态,而是缓解内心极度的恐惧和紧张而已。
所以他才会给我讲了这样一个故事,故事的真假性现在都很难辨别,他不过是想帮我忘却一些东西而已。
医生真的到了,同医生一起到来的,还有沈一鸣。
我看到沈一鸣的时候,完全的愣住了,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疑惑的目光投向宋辞。
宋辞便走近我,低声道,“没有办法,我刚回国,对于这边的关系,还没有重新熟络起来,所以只能拜托他来帮忙。”
这个他,显然就是沈一鸣。
原来,他跟沈一鸣居然也是兄弟。
沈一鸣今天裹了一件休闲的羽绒服,看到我躺在宋辞的沙发上时,比我要惊恐多了。
“叶佳宜?”他站在沙发旁,愣愣的盯住我,像是要从我的脸上,看出一个窟窿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宋辞上来截话,“先不说了,先让医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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