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刚才又被送进了手术室了,这一回要是还脱离不了危险期的话,我一定要去找个道士来好好收拾你们,花几多钱我也无所谓。”
最后,郭诚的妈妈看起来虽然还是心有不甘,但依旧被他男人以到手术室门口等儿子的借口拖着拉走了。
听着她临走之前撂下的狠话,细婶儿原本苍白的脸色也变得更难看起来。
直到那两个人的脚步声在病房外面消失之后,我也不客气地开始了对开锦的盘问。
结果跟我猜的相差不大。在郭诚的父母找来之前,开锦另外两个同学的家长也来病房里闹过。而且都说自家孩子住院,是因为被开锦用邪术害的。
开锦这孩子的情况我也清楚。他在家里本是被细婶儿和五奶奶宠惯了的,以往在白莲河上学的时候,因为同学们大多是熟悉的乡邻,所以就没出现什么大的问题。
但是等到到了镇上之后,周围的人际关系就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以往和他相熟的那些伙伴都分开了不说,新来的同学又有大部分是在城市上长大的,彼此之间的距离就显得愈发遥远。
我以往也是从他这条路走过来的,自然晓得这其中究竟有怎样的区别。
但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开锦却似乎难以接受这种变化。他利用这些年来在许家学得的法术,在同学面前小露了两手,名气便一下子在同学中间飙升起来。
而他那些所谓的朋友,就是他用这种方法笼络到自己身边的。
聊完这些这后,我又问了些关于这次意外的事情。结果他却说这次的事情其实是个失误,是他自己把避火符带少了,难以支撑到那些柴火燃尽的时候,所以才会被烧伤。
听到这里,我心里才稍微松了一口气,沉着脸看着他道:“既然是你自己的失误,那你就不能怪别个。身为许家的人,在背后用法术害人是要受罚的。”
没想到一听我这话,开锦脸色立刻就变了。
“小容姐,真不是我做的法害他们啊,我也不晓得这是怎么回事”
我望着他微微一眯眼睛。这个小兔崽子,要不是他做的法难道还是别个?细婶儿虽然心疼他,但为人一直中规中矩,在背后偷学法术伤人这种事,她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一边在心里想,我一边气不打一处来。这家伙不懂事还不说,竟然还学会骗人了,真是罔他娘跟他奶奶平时那么痛他。
“反正你那同学妈妈说的话你也听到了,到时候她万一真找个道士找上门来,看你奶奶跟你娘的脸往哪儿搁。”
说完这句话,我也懒得再管他到底认没认识到错,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就走出了病房。
细婶儿这时也正在门外等着,见我出来脸色不太好,便也低了个头没作声。我想她心里多半也晓得开锦平时的作为,只是做娘的哪个不护短,不跟别个说罢了。
没想到我丢下许易急急忙忙赶回来,为的竟是这档子事。心里稍微一想,我便有些来气。
和张宝杉把事情稍微理顺了一下之后,我就自己先回了槐树坳。反正开锦既然能做得了那个法,要解开应该也不是难事,我们许家的人向来都是一人作事一人当。
坐车走到到半路的时候,我就先跟姥姥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回来了。
这一连个多星期都没有听到我的消息,姥姥自然要唠叨两句,直说女在不中留了哦,出门这多天也不给她这个老太婆打个电话。
我强打起精神来安慰了她几句,下车之后便直接回了槐树坳。
这一回去程家村,我虽然没的把许易带回来,但至少知道他还在这个世上。只要想到这一点,我便觉得自己有了继续走下去的勇气。
既然程家那个男人能用骨笛来指挥许易的行动,那我相信我也应该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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