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来报,说许仙送药来了,顺道接白素贞回去。
白素贞看看陈伦,两人却一语不发。
陈伦重新带回官帽,本以为将小书屋的事情处理完,他可以微笑着送白素贞回去。不料如今,两人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回去吧。”
“是。”
没有邀功,没有赏赐。
白素贞临出门前,陈伦却唤住了她:“明日送药,让许仙给拙荆把把脉,她近日不思饮食,许是天儿太热了。”
白素贞回头看了他一眼:“今儿晌午带人,雨就一个劲儿的下,前两天也阴晴不定的,哪儿会热?”
陈伦没心思再听什么,便甩了手回去后院。
白素贞叹了口气,出门看许仙立在廊前,她迎上去,淡说:“走吧。”
许仙微微侧目:“怎么,问不到吗?”
白素贞耸耸肩,等两人离开衙门,她才回话:“问到了,临安城韩武民,这七个孩子都是韩家的。”
许仙蹙眉,后又轻笑:“怎么怎么可能。”
白素贞无奈,却没着急说李芠临的事,只看许仙一眼,道:“你说,若是一好人,在被暗算,承受了极大委屈之后,他的报复行为,算不算有情可原?”
许仙思量片刻,好像懂了什么,淡问一句:“那李芠临是被人迫使到今日地步?”
白素贞知道他聪明,一句话就懂了其中道理,便点点头,没多问。
许仙浅笑,将油纸伞撑起,一多半都打在了白素贞头上,两人缓缓而行,许仙反倒没再说李芠临,只说:“若是常林没死,官家又抓不到他,我若寻到他,自己真去偷了库银,再将库银栽赃给常林,这样以其之道还施彼身,我算不算情有可原?”
白素贞心头一颤,回头再看许仙:“你”
许仙轻笑着,那张好似芙蓉盛开的脸庞,倒是一如既往的俊朗:“无论任何原因,只要做了泯灭良心之事,都不可原谅,错就是错,这话,还是你说的。”
白素贞苦笑一声,便和许仙继续前行,闲聊间许仙开口:“那李芠临,可是得了杀头的下场?”
白素贞摇头,但早前的气愤已经荡然无存:“陈大人给了脸面,保全他尸身,等知州大人审过案,会赐毒酒给李芠临,免于他砍头示众。”
这样一说,还真是引起了许仙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事件,才会让一向嫉恶如仇的白素贞对李芠临起了恻隐之心,还让嫉小书屋事情之愤骨的陈大人,也网开一面,留了全尸。
白素贞不愿说,许仙也就不问,他从未见过她这样落寞,好似一场雨,把她的心都淋湿了。
他为她撑着伞,生怕她淋着,每一步,许仙都走的小心翼翼。
而白素贞只是低着头,她想着陈伦的话:“免得你这张丑陋的脸,再吓着看你砍头的良民。”
李芠临闻言,却笑了:“谢大人。”
陈伦保全了李芠临的脸面,但李芠临还是错了,是错了吧
韩武民也错了吧,他的嫉恨,让他一把火烧了李芠临的书苑,烧死了七个孩子,烧烂了李芠临的脸
还错在哪儿了?官府吗?因为父母官,就是让人孝敬吗?没有银子,就不抓人了吗?还是因为韩武民在临安城有权有势?官商勾结?
到底是谁错了,才害的韩家七个孩子,被人如此践踏
要说许仙打伞打的还不错,但为什么白素贞脸上还是多了两行水痕,她抬起头,看着许仙那张黛月之面:“我分不清了”
许仙擦了把她的小脸:“世上有多少事,是真正能分得清的?”
或许吧。
小书屋事件加急的告书,被快马加鞭的送去知州大人手里,案件兹事体大,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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