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关键时刻,他们必须镇定下来,万万不可自乱阵脚,被人抓住把柄。
“先生可有什么好计策?”拓跋临韫转过身来,缓缓的蹲下身子,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花瓣,看向谋士,轻声说道。在灯光的隐射下,晦明晦暗,让人直觉可怖。
“这几日若是动手,只怕会引起有心之人的怀疑,不如先监视他们,看看他们到底能不能解了邪族之人的毒,再做打算。”
谋士略微沉思,轻声说道。这已经是他如今可以想到的唯一的办法了。
“那便如此吧,吩咐下去,让他们密切监视,万万不可掉以轻心。”拓跋临韫微微抬眼看了一眼谋士,心知这确实是如今最好的办法了。轻声说道。
然后转过身,对着窗外,拓跋临韫的头有些疼,阵阵凉风袭来,清清凉凉的,倒还让自己好受一些,也更加能好好的思考一下他们如今的境地,也好想想下一步应该作何打算。
“是,我必定会将这件事情办好。”谋士对着拓跋临韫的身影微微福身,轻声应是,然后便离开了拓跋临韫的卧室,去忙拓跋临韫布置的事情。
再说被严密监视中的平一指四人。从他们离开北仑帝的寝殿之时,就知道拓跋临韫必定会派人监视他们,一路走来,果然印证了他们的猜想。
四人互对眼神,平一指轻轻的点了点头,微微觉得有些悲凉,想不到自己来为这北仑王朝的一国之君看病,竟然还得如此的小心翼翼,这深宫大院,也不是那么好呆的。
虽然说着北仑帝坐拥北仑王朝,手中掌握着多少人的生杀大权,可却要日日防着,一个不小心,就没有命来享受这些东西了。
到最后,身边连一个可以信任的人都没有,如此看来,倒也是可怜的很。只不过,这欲戴王冠,必受其重,也轮不到自己来多操这份儿闲心。
“不如,我们先来研究研究药方吧。”平一指高声说道,然后坐下来,为自己续上一杯茶,微微喝了一口,就吐了出来,有些嫌弃的说道:“这什么茶水,真是糟蹋了老夫的嘴。”
说完了还朝着地上吐了几口口水,好像真是难以下口。
拓跋余聂等人看着只是微微笑了笑,轻声说道:“还望前辈可以稍稍忍耐一番。”
“罢了,罢了。”平一指随意的摆了摆手,不慎在意的说道。然后从里间找来了几张纸和毛笔,写下了几味药草。
只见那纸上只有两味药草,便是灯心草c血竭。
南云函立即就明白了,知道平一指的意思是皇帝病情危急,灯心草主治燥症,血竭主治星寒,若二者相融及危急性命,是说毒性伤及心脉,需要马上治疗。
南云函心中一惊,这拓跋临韫真是狠毒,丝毫不记父子亲情,下手竟然如此毒辣,想必从一开始,便是想要了北仑帝的命,只不过,碍于身份,才没有做的如此决绝。
虽然他们现在没有确切的证据指明北仑帝中毒之事是拓跋临韫一手策划,但是从拓跋临韫的言行举止来看,这件事情十有八九就是他做的。而且,他也有足够的动机。
南云菡深吸了一口气,有些庆幸,遇到了平一指,若是没有平一指出现,这北仑帝怕是无力回天了。
心中微微有些心疼,不知道拓跋余聂竟然生活在这种环境之下,虽然以前也从拓跋余聂的口中听到过一些关于他小时候的事情,可那毕竟没有亲眼见过。
如今倒是真见上了,倒还不如不见。轻轻地拉住拓跋余聂的手,对着他露出一丝微笑。还好,拓跋余聂如今安然无恙。
拓跋余聂看了一眼南云菡,便知道她心中所想,便回以微笑,紧了紧南云菡的手,将自己的热量传递给南云菡。
拓跋余聂眼神一暗,与平一指对视一眼,平一指眼中的寒意只增不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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