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涌入的侍卫将地上的宫女团团围住,抽下腰间佩剑指向宫女,今日当值的侍卫首领郭涡冷喝道:“说,是何人派你来的!”
那宫女捂着手从地上起身,看到她的脸后,郭涡手中的剑明显向后收了一下,意外的道:“蓝小姐”
蓝?正欲抬脚离开的宇文筠然听到郭涡对那宫女的称呼后,秀眉蹙了一下,转眸与那宫女投来的恶毒目光在半空中相逢。
若非郭涡刚刚那声称呼,宇文筠然还真的很难将眼前这个面容憔悴c狼狈不堪的宫女与三年前嚣张跋扈的国公府小姐蓝心佩想到一起。
三年前蒋凌宏大婚当日,蓝心佩遭秦烈设计在众目睽睽下上演嫁衣变孝服,先皇大怒当场下旨免去她太子妃之名,赐无念庵令她为蓝氏守孝。
她终于熬过一年孝期,先皇驾崩,打着探望“重病”在床的太后姑姑的名义留在宫中,可还没等她给自己捞个名分,却又差点害得蒋潼小产。
在祈王府咄咄逼人不肯善罢甘休的形势下,太后自请带她离宫长住无念庵,这才保下蓝氏唯一的血脉,但又何尝不是被变相禁足在无念庵中。
今日她能出现在这里,显然是被有心人利用。
三年的时间,经历了这么多变故,她还是没有一点长进,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蓝心佩被她怜悯的眸光刺痛,“别以为戴了个面具我就认不出你了!陶妙筠我告诉你,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
她此话一出,那些有意推波助澜想要揭下宇文筠然面具的无一不在心中暗暗窃喜,那些还未出手的,此时更巴不得蓝心佩闹的更凶一些,这样倒是省了事。
但这大殿中更多的人听了蓝心佩的话都是一头雾水,询问起左右。
“她说这话什么意思?陶妙筠三年前不就葬身火海了吗?”
“是啊,她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莫非这紫月国的女皇和已故的安庆郡主还有关联不成?”
而三年前在东泰国与还是陶妙筠的宇文筠然有交情的人,已经开始在心中默默的将她与记忆中的那个身影比对。
曾奉先皇旨意带禁军保护宇文筠然的郭涡就是其中之一,原先他还不觉得,但经蓝心佩这么一点破,那风采气度还真与安庆郡主有几分相似。
他这分心的功夫,倒是让蓝心佩钻了空子,她竟然生生拔出手上的匕首,向宇文筠然掷了去。
由此可见,她对宇文筠然的恨意有多深!
“叮!”
匕首带着一串血珠远远的滚落在汉白玉铺就的地面上,已从座位上起身的秦砚松了口气,坐下,继续心惊胆战的充当看客。
达奚丰赡兰芝玉树的挡在宇文筠然身前,明知道有影卫和南宫在暗,这匕首压根不可能伤到宇文筠然,但他还是出手了。
“皇上,今日之事,你是否该给我紫月国一个交代。”
对于蓝心佩的出现,蒋凌宏显然也分外意外,在看到她的第一时间,他就不禁在心中揣测,她的出现是否是母后的意思,如果是,那母后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如果母后真的出手,那他
不!这一次他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们错下去。
蒋凌宏起身,下旨道:“将她给朕拿下!”
已被吓得一身冷汗正在为自己刚刚的大意自责郭涡这次没有丝毫迟疑,“蓝小姐,得罪了!”
“先皇御赐金牌在此,谁敢动我便是对先皇大不敬!”蓝心佩也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枚金牌高高举国头顶,其上雕琢的九爪金龙不怒而威,此金牌世间仅此一枚,早些年先皇蒋云宸一直贴身戴着,只是不知从哪天开始,就不再见他佩戴过。
先皇驾崩,收殓遗物时,还曾特意找过,但最终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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