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陈太妃细细给她们道来,“原本先皇为皇上定的侧妃只有周太傅之女一人,也就是如今的皇后,但有一晚先皇在哀家宫中用晚膳时收到祈王的密信,打开秘信看过后,晚膳还没用完就匆匆离开,后来过了两日,太子侧妃就由一人增至两人,哀家当时觉得一定和祈王的那封秘信是脱不开干系。后来,皇上婚礼当日又生变故,原定的太子妃蓝心佩被送至无念庵守孝,紧接着”
陈太妃说到此顿了一下,如今已经知道宇文筠然顶替安庆郡主身份一事,再提起往事,还是避开安庆郡主为好,“殇王府大火后不久,哀家再为先皇整理御案时曾无意间看到一份圣立福华郡主为太子妃的圣旨,当时哀家还在奇怪,福华郡主骄横善妒,先皇属意她为太子妃实在有些怪异,毕竟在当时太子妃就意味日后会入住中宫,统领后宫,不管从哪方面来比较,都不该是福华郡主。”
蒋云宸算是难得的明君,此事确实不像是他的作风。
“不过后来那份圣旨并没有宣读,哀家也只当是先皇一时起意,这份圣旨的内容也被哀家封在心里,适才听你提到了寂方丈为祈王解签,如果解签一事是真的,圣旨一事反倒是解释的通了。”
陈太妃看到蒋紫凝依旧是似懂非懂的,索性让她明白个彻底,“先皇在还是皇子时有缘得了寂方丈解过一签,后来果真应验,从那之后,先皇每年都会微服前往千元寺,只为能得了寂方丈再解一签,但直至了寂方丈圆寂,都未能如愿。”
蒋紫凝终于理清楚了一些,“母妃的意思是,当年父皇收到祈王叔的秘信上的内容是了寂大师为他解的签,这一签涉及皇后之位的归属?”
陈太妃点头,看向宇文筠然,“不知是否如此?”
“听太妃这么一说,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宇文筠然将她推测的根据也告知她们,“祈王在封地时曾酒后失言,祈王府得凤庇佑可昌盛百年无忧。在皇上下旨立周瑾月为后以后,祈王就把集中在宫中的精力分出了一半到祈王府各房,甚至不惜通过各种途径找来生子生女的偏方,只是生子的偏方都送到了宫里,而生女的偏方却送给了各房。”
“还有这种事?”蒋紫凝到底身在云苍国,东泰国发生的很多事情她不可能都知道。
“此事哀家也有耳闻,如此看祈王应是觉得良妃并非了寂大师签中之人,是以有意让良妃诞下皇子继承皇位再与祈王府亲上加亲。”陈太妃唏嘘不已,谁能想到,揭开祈王重女轻男的表象后看到会是这般偏执的真相。
宇文筠然接着她的话继续说道:“不过事与愿违的是,服用偏方后,祈王府诞下的皆是男儿,宫里的良妃却诞下了公主,祈王还为此将偏方对换,但祈王府依旧未添一女。”
“这么邪门啊!”不过在听过宇文筠然的离奇经历后,对此蒋紫凝也只是感叹这么一句,“我现在终于彻彻底底的明白你为何会肯定祈王的情绪不会冲皇上哥哥了。”
云苍国未来的皇后,祈王恐怕也想不到了寂大师的签语竟然最可能在外孙女身上应验,如果真的如此,祈王府百年兴衰还要仰仗公主,他怎么可能容许她有闪失。
不过祈王应该会做两手准备,在公主嫁入云苍国入住凤锦宫之前,祈王恐怕还会重女轻男下去。
“筠然,我们现在就去将此事告诉皇上哥哥,最好借此次机会让公主搬出云霞宫。”既然了寂大师签解之术如此了得,那有些事还是提早着手,蒋紫凝满含深意的对宇文筠然道:“你应该也不希望未来云苍国的皇后被养成第二个娇蛮跋扈的蒋潼吧。”
宇文筠然抿了口茶,最终还是在蒋紫凝期待的注视下点了点头,“现在过去恐怕不太合适,而且太皇太后午睡也该醒了。”
蒋紫凝立即起身,“我们先去见皇奶奶,等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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