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秦烈向自己放在船舷上盛着莲子的玉盘大致扫了一眼,三十四颗,少了一颗。
再看看达奚丰赡还放在船舱中的盘子,心情瞬间明亮起来。
一壶茶,一汪绿荷,一下午的时间悄然流逝。
待画舫重新回到紫霄殿前时,天边晚霞烈烈,为整个皇宫披上一层迷人的彩裳。
晚膳后,他们几人并未在宫中再做逗留。
戌时
宇文筠然习惯性的来到观星台,看到出现在面前的不速之客,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在宫宴上,蒋凌宏问秦烈皇宫的夜色如何时,宇文筠然就已经通过司空淼的手势,知道他来了观星台。
看来,他已经知道了很多事情。
宇文筠然这次并未躲开他,走到秦烈身侧,“你打算什么时候启程?”
她竟然催他离开!
夜色下,秦烈漆黑的眸子越发显的幽暗黑亮,嘴角反而勾起一道迷人的弧度,向宇文筠然逼近了几分,“你当真要赶我走?”
清冽的气息压迫性的袭来,过了许久后宇文筠然点了点头,“云苍国现在需要你。”
“那你呢?”秦烈又向她逼近了几分,微微躬身,让两人的视线处于同一水平线,双手落在宇文筠然的肩膀上,只消稍稍上前,两人的鼻尖便能相触,“你需要我吗?”
宇文筠然的心跳漏了半拍,她移开目光,“陛下请自重!”
“自重?”秦烈落在她肩膀上的手猛的收紧,“你还在怪我是吗?”
宇文筠然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敛眸道:“是我听你亲口说的绝不会让我为难。”
她不想去违心的否认,她在心里确实在为秦烈在离开凤阳城时说的那些话恼火,她能理解秦烈当时的行为,但不表示她可以不在意,当一切没有发生过。
“现在你的所作所为已经嚷我为难了。”
“当时的话我全部收回,你全当没有听到过那些话。”秦烈说此话时竟然一点也不觉得脸红,“你现在不必为我放弃任何东西,只要让我呆在你身边就行,所有的事情我都会陪你一起面对,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宇文筠然抬眸,撞进秦烈幽暗的眼眸中,深深的陷入眼底的漩涡中。
愿意吗?
四目相对,呼吸交缠。
观星台上得空气突然燥热起来,秦烈的目光也跟着灼热起来,落在宇文筠然诱人的樱唇上,喉结无意识的上下滑动。
觉察到他此时异样的宇文筠然心狠狠的揪在一起,眼睁睁的看着他一点一点的凑近。
但就在唇瓣即将触上的瞬间,宇文筠然突然转过脸。
滑·嫩的脸颊擦过两片冰凉,耳垂泛起迷人的粉红色。
她的躲闪让秦烈的眸子暗了下来,他艰难的按压下内心的叫嚣,放开宇文筠然,向后小退了半步,“对不起,是我唐突了。”
宇文筠然贝齿在下唇上落下一串牙印,心跳早已找不到原有的节奏,但她还是调整好呼吸,将她的想法告诉秦烈。
“我已经不是三年前的我,你也不再是三年前的你,我们也许并不像想象中那般了解彼此,还是多给彼此一点时间重新了解现在的我们。”
秦烈站直身子,邪魅的笑道:“这位姑娘,小生来自云苍国,姓秦名烈,敢问姑娘如何称呼?”
宇文筠然意外的看着他,一抹笑意溢出嘴角爬上眉梢,一直困扰在她心里的死结好似松了几分,“宇文筠然。”
“那我是该唤你筠然还是然儿?”
“叫我然儿就好。”
皎白的月光终于穿透头顶厚重的云层,落在两人身上。
登基大殿前这有限的八九天里,蒋凌宏c达奚丰赡c司空淼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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