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精湛,不枉盛名。”
“陛下过喻了。”达奚丰赡唇边的笑好似一弯朗月温润似玉,“此番切磋达奚亦受益匪浅。”
“彼此彼此!”
司空淼被他们酸的嘴角都忍不住抽了几下,他看向坐在他对面的蒋凌宏,直到今天他才发现,这位皇上的定力远超他意料之外。
从他来到现在,竟然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他很确定,蒋凌宏现在已经知道了真相,可他表现出来的态度却有些让人琢磨不清。
刚刚走近的新月虽然一时还没弄清状况,却还是敏锐的嗅出了隐藏在这一团和气下的异样气氛,“奴婢见过陛下c皇上,达奚公子c司空公子,午膳已经备好了,请诸位移步紫霄殿。”
达奚丰赡和秦烈几乎同时落下手中的棋子起身,达奚丰赡对新月道:“让人好生看好此棋,不得有任何闪失。”
新月应下。
“我说你们至于吗?”司空淼眼波流转的看着两人,“我看这盘棋你们就是再下一个下午也未必能分出个胜负出来,倒还不如将这盘棋端进去,让公主殿下定个胜负。”
达奚丰赡清澈如幽泓的眸底荡起微微的波澜,声音温润如旧,“陛下以为司空的提议如何?”
秦烈勾唇,笑意中带着几分邪魅,“这提议正合朕心意。”
司空淼目的达成,“新月,听到了吗,还不快把棋端进去。”
宇文筠然看着摆在自己面前胶着的棋局,抬眸看向坐着的四人,“你们这是何意。”
司空淼把玩着额角散落的一缕长发,“笔下和达奚这盘棋已经下了足足两个时辰,公主不妨先猜猜两人谁执黑子,谁执白子。”
宇文筠然眸光闪动,对于秦烈和达奚丰赡的棋路,宇文筠然自然心知肚明,“白子稳健当是达奚,黑子迅猛当是陛下,司空哥哥我说的可对。”
“不错,公主殿下果然慧眼如炬,那依公主之间,这盘棋谁更盛一筹。”
司空淼好整以暇的看着宇文筠然,丝毫没有挑事者的觉悟。
宇文筠然算是明白了,司空淼这是在因为昨晚的事故意报复她,“这恐怕要让各位失望了,笔下和达奚棋艺精湛,不相上下,这般轻言输赢太过为时过早,不如本宫先令人将这局棋封起来,两位午膳后再决出输赢,两位意下如何?”
“我当然没意见。”秦烈幽暗的眸底战意盎然,“不知达奚公子呢?”
“陛下既然有此雅兴,达奚自然奉陪到底。”达奚丰赡的声音听起来依旧似清风拂耳,只是却少了几分柔和,无分毫想让的意思。
很显然,两人心照不宣的格外看重此局棋的胜负,这已经不仅仅只是一个简单的棋局较量。
最让宇文筠然头疼的就是眼下的局面,这也是她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躲避两人的缘由。
她向新月使了个眼色,“新月,将棋好生收下放好,不得有任何差池。”
新月会意,在端起棋盘放于御案上时,突然脚下一个踉跄,整盘棋飞离她的手掌,黑白棋子噼里啪啦的散落在御案上
自知闯祸的新月扑通一声跪倒下,惶恐道:“还请公主殿下恕罪。”
宇文筠然佯怒道:“怎么这般毛手毛脚,还不赶快收拾。”
呵斥完后眸色淡然浅笑的看向达奚丰赡和秦烈,“两位这盘棋还要继续下吗?”
秦烈邪魅一笑,墨染的双眸却透着一股深沉,“既然棋局已乱,若强行复原反而落了下乘,达奚公子你觉得呢?”
这话中的意思,达奚丰赡自然听的懂,“陛下高见。”
沉默了一上午的蒋凌宏终于开口,“这世间凡事皆讲究缘法,强求未必如愿,不求也未必无缘,一切顺其自然,遵从本心,方得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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