栏迎风而立的宇文筠然,收起眉宇间的黯然,踱步上前与她并肩而立,取下腰间的的一个酒囊递给她。
宇文筠然接过却没有打开,远眺向东方,“南宫,帮我一个忙可好?”
“好。”南宫萧然兀自打开自己的酒囊轻抿一口,酒香混着苦涩火辣辣的侵占整个胸腔。
他答应的如此痛快倒让宇文筠然有些许怅然失笑,细细想来,这些年她每次开口请南宫帮忙好像都是为了他,到现在,已经无需她明说了。
她打开酒囊慢饮一口,过了许久,樱唇浅启,酒香中飘来浅淡的两个字,“谢谢!”
南宫萧然洒然的将酒囊中的酒一饮而尽,“请殿下帮我转告司空秘方我已经研究出来了,请他尽快登门认罪。”
宇文筠然哑然点头,算是应下。
一阵风拂过,偌大的观星台上只余宇文筠然一人倚栏慢饮,平日清冷的眸光晕染出了几分迷离。
三日后
早朝后,宇文筠然看着御案上并列放着的两封国书,秀眉好看的蹙着,眸光投向坐于堂下的各族家主,“东泰c云苍此次齐齐来访,确实乃国之大事,不过本宫已收到母后手书,不日便可归来,诸位也不必过于担忧。”
席下的诸位家主中贺兰荣膺c司空照c第五耀坤作为为数不多知道公主和两国渊源的知情人,打从听到两国齐访的消息,他们一个个心都悬在了悬崖边上。
现在听闻太上皇将归,他们也总算是松了口气。
毕竟,云苍国陛下用情至深,就连他们每每提到亦是唏嘘不已。其实,他们并不排斥两国联姻,最大的问题是两人的身份。
未央公主是紫月国现今唯一的皇位继承人,即便已经废除了三夫四侍之制,但日后若论婚嫁,那也只能是招驸马,除非秦烈禅让帝位入紫月。
可是,这可能吗?
所谓造化弄人,不过如此。
他们的神色变化自然被宇文筠然尽收眼底,若放在以往,她可以视而不见。可是今日却止不住的烦躁,好似有千万只蚂蚁在她身体里打架,她此刻最迫切的想法就是离开这里。
而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
她的突然离席,让此时的大殿前所未有的安静。三位相互交换了目光,均看出了彼此眼中的担忧,才从悬崖边拎回来的心紧接着又压上了一块重石。眼神交流间,已然达成共识。
公主殿下的婚事绝不能再拖了!
贺兰荣膺清了清嗓子,“公主殿下身子不适,我看今日大家且先散了吧,司空兄c第五兄,我刚得了一两好茶,不知二位可肯赏光。”
“乐意之至。”
落在最后的达奚梨素看着结伴而行的三人,眉宇间聚起几分沉思,对身后的墨莲吩咐道:“我们去看看公主殿下。”
一直跟在宇文筠然身边的新月和弦月在她拐进宫殿旁的一条宫巷时,双双停下脚步。
她们跟在公主殿下身边三年,几近形影不离,但观星台和这条巷子除外,在这两个地方,被准许陪在公主身边的只有暗蝶。
几息过后,与这条巷子相通的宫门纷纷闭合,整个巷子,除了宇文筠然的呼吸声和脚步声,再无其它。
宇文筠然就沿着这条巷子一直走,一直走,整个人安静的可怕,但垂在身侧越撺越紧的一双玉手却将她真实心情彻底暴露无疑。
她此刻很烦躁!是这三年来前所未有的烦躁!她越是想抚平就越是猖獗!
三天了,已经三天了,不管影卫还是南宫萧然那里,都没有任何关于他的消息传回。
她的直觉告诉她,出事了!这一定是出事了!
难道,她和他之间真的只能如此吗?
如果他这次真的就此她真的不会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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