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麻烦,宇文瑶儿瞥了眼旁边的茶盏,只要是垂涎达奚丰赡的都必须死!
宇文悠然打量着装饰如旧的寝宫,最后目光才落在宇文瑶儿身上,“梨素见过女皇,不知女皇召梨素进宫所为何事?”
宇文瑶儿指着摆在旁边的棋盘道:“免礼,本宫病中闲来无趣想要找人对弈一局,于是就想到了你,你也无需拘礼。”
宇文悠然淡笑不语,滚动轮椅来到棋盘前,率先拿起白子放于棋盘正中间,“女皇,请。”
如此不客气,宇文瑶儿很是恼火,待等会儿一起算账,她捏起一枚黑子,紧挨着宇文悠然的白子落下,“不知你与达奚对弈时,他可曾向你提及本宫的棋风。”
“不曾。”宇文悠然再次执子,“女皇,到你了。”
宇文瑶儿压着怒气落下一子,转手执起茶壶,宇文悠然紧跟着落下一子,素手搭上茶壶,“女皇,该你了,茶我这种事还是梨素来?”
“也好。”宇文瑶儿顺势将茶壶让予宇文悠然,此时,以她的身份若还坚持倒茶,势必会让人起疑,左右一切都已安排妥当。
茶是好茶,棋是好棋,唯独下棋的人不对,宇文悠然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和宇文瑶儿酣战,几步过后,便不负宇文瑶儿期待的端起茶盏,轻轻拨动茶盖,茶香四溢。
她向宇文瑶儿举了举茶盏,宇文瑶儿也端起茶盏,两人同时慢饮一口。
宇文瑶儿放下茶盏,茶盏与桌面碰撞的声音清脆可闻,“你应该清楚达奚丰赡的身份,你和他是不可能的。”
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比之以往,她的耐性可是退步了许多,至少上次,宇文瑶儿等到了毒发。
宇文悠然落下一棋,“可不可能,你说的恐怕不算。”
“大胆!”宇文瑶儿怒瞪向宇文悠然,“意图染指皇夫,你可知罪。”
“知罪又如何,不知罪又如何?”宇文悠然端起茶盏悬于空中,然后将里面的茶水倾倒而出,“你不是一早就在这茶盏中下了毒吗?”
“你!”宇文瑶儿突然感觉到腹中一阵绞痛,脸色大变,不敢相信的看着两盏一模一样的茶盏,指着宇文悠然道:“是你动了手脚。”
“没错,”宇文悠然一点也不否认,指尖飞转,被她拿在手中的茶盏便不见了踪影。
这般诡异的手法,宇文瑶儿突然想起一个人,那双眼眸和面前之人的眼眸渐渐的重叠,一样的冰冷,一样的充满讥讽。
一个大胆的念头浮现出来,她忍着腹中的绞痛扑向宇文悠然试图摘下她的面纱,却被宇文悠然滚动轮椅巧妙的躲开。
“你不是达奚梨素,是陶妙筠!原来你没有死!”
宇文悠然眸光渐冷,滚动轮椅来到梳妆镜前,“你这么说也不算错,你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这么长时间了你还没有七窍流血身亡,上次你用这毒药毒发可是很快的。”
宇文瑶儿整个人大惊失色,这个毒药她只用过两次,今天是一次,那次是
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袭上心头,“你是如何知道的?”
如何知道?自然是亲身经历!
往日种种历历在目,宇文悠然滚动轮椅一点点的逼近宇文瑶儿,“我既然知道那自然有我知道的方法,往昔十载,她是如何待你的,可你最后又是如何回报她的,一杯毒酒,尸骨无存”
“不要说了!”宇文瑶儿尖声打断她。
宇文悠然带着满腔恨意更进一步,追问道:“这些时日以来,你可曾后悔过?”
“后悔?我为什么要后悔!”宇文瑶儿几近癫狂,指着梳妆镜中狰狞的自己,“我今时今日又是拜谁所赐!是她!都是她。”
她抓起手边的棋子摔向梳妆镜,更准确的该说是摔向梳妆镜中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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