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悠然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说实在的,她也有必要见见这相府后院的女人。
“祖母何必为此等小事动气,诸位姨娘姐妹也是关心您的身体,筠儿倒是觉得,若是此时她们不来,那才真值得动气。”
“我倒更希望清净一些,都是些虚情假意。”老夫人总算是听了进去,无奈的叹了口气,“将早膳撤了,让她们进来。”
青檬如卸重担,出去的脚步都轻快了几分,很快,周姨娘的身影便出现在屋子里,与她年纪相仿行走间弱柳扶风的季氏稍落后半步,身边一左一右站着一对容貌艳丽的姐妹花。
宇文悠然将来人与陶妙筠的记忆一一吻合,目光扫过季姨娘母女在周姨娘精心准备的素雅着装衬托下稍显明艳的衣裙朱钗,终于明白为何在这相府后院中周姨娘会更胜一筹,看来这并不单单是因为周姨娘生出了儿子。
“妾身周氏c季氏给母亲请安,给郡主请安。”
“妙淑c妙琴给祖母c姐姐请安。”
老夫人的目光一片清明,语气中丝毫没有与宇文悠然独处时的温度,“免礼,坐吧。”
待周姨娘刚刚沾到座位,老夫人一道锋利的眼刀子甩了过去,冷哼道,“谁告诉你,这里有你位置的!”
周姨娘僵硬的直起身子,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紫,变换了好一番,最终定格在惶恐,屈膝跪在冰凉的地面上,“妾身惶恐,请母亲息怒。”
怪不得陶妙玲那么会演戏,原来根源是在这里,宇文悠然将目光移开,落在此时坐立不安的季姨娘身上,恰好捕捉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幸灾乐祸。
再看向那对姐妹花时,宇文悠然心中就已经有了结论。收回视线,静静的旁观老夫人对周姨娘的发难。
“看你养的好女儿,竟胆敢做出弑姊此等大逆不道的行为,而你尽然还厚着脸让筠儿进宫求情,相府的脸面都让你们母女丢尽了。”
周姨娘深深的低下头,目露愤恨,藏在衣袖下的手狠狠的攒起,说出来的话却是另一种口气,“是妾身教女无方,疏忽失察,这才使玲儿一时糊涂生出非分之想险些酿下大错,如今玲儿已知错,妾身不求母亲原谅,但求母亲注意身体,若是母亲因此动怒伤了身子,那妾身和玲儿就真的成了相府的罪人。”
老夫人岂是那么好糊弄的,拿起手边的茶盏对准周姨娘狠狠的摔了过去,“少在这里花言巧语,将你那些不入流伎俩都给我收起来!我是老了,但是眼还没花,耳也没聋,脑子更不糊涂!你真当你这些年做的事情我都不知道!”
周姨娘硬生生的受了一下,目光死死的盯着地上的茶盏的碎片,“母亲说什么,妾身有些听不懂,妾身这些年为相府呕心沥血,忙上忙下,但凡妾身多一份私心,玲儿今日也不会被禁足。”
说到最后,语气中多了一分幽怨,若被不知内情的人听到,定然会为周姨娘打抱不平。
可惜的是,在坐的都是心知肚明之人,老夫人自然听出了周姨娘话中的有恃无恐。老夫气愤的同时也很是无奈,她的身子不能过于操劳,这十几年来都是周姨娘在打理相府,若细细算来,相府的管事七成以上都是周姨娘的人。
直到此时,老夫人也不得不承认她一时还真的是拿周姨娘没有办法。若是周姨娘示意下去,相府多半会乱成一团,平白的让他人再看一次相府的笑话,这也不是老夫人愿意看到的。
尽管现实如此,老夫人也不愿就此作罢,冷哼道:“难道你真以为相府离了你就乱了不成。”
周姨娘依旧没有抬起头,声音依旧恭敬,“妾身不敢下此定论,但若论对相府事物的熟悉程度,妾身却是当仁不让,季妹妹说是吗?”
自始至终坐在座位上的季姨娘此刻被点到名字,不得已出声,看都不敢看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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