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人无意间掠眼发现,便会以为她是天上下凡的嫦娥姐姐。
众人皆沉迷于酒色花香,玉台上有舞姬若赤红曼陀罗花般妖娆绽放,美不胜收,看的人多么心驰向往,不愉快的心整夜都畅快了起来。
仅一霎那间,眼明如镜的墨子矜迅速捕捉到飞檐上一抹皎洁身影,月色般极其刺目,执玉杯的美手用了几分暗力,嘴角扬起微妙即逝的笑影,细细抿一口玉露润薄唇。
漫长的夜,与他而言,似在艰难熬着大锅的相思豆,一勺勺熬不到尽头。方才,他还在忧虑今日会否如同往日无趣,如今看来是他多虑了,索xìng拾起一颗粉白的水蜜桃置口中细啃慢咬。
绝色女子从天而降,犹如天女下凡来,舞袖翩翩,赤足鸿毛般轻落地。成对比,众舞姬皆暗淡失色。
唯独她,素纱单衣,分明朴素,却透过ròu眼清晰可见胜雪肌肤与圆润肩头。
美人明眸擅睐,亭亭玉立,轻轻撩开裙裾,露出纤细的长腿,动作滑腻如丝丝nǎi酪。
一朵丛中笑盛放似美人娇红的两颊,捏起透明长袖半遮芙蓉面,娇羞似豆蔻年华的小少女。
把不住矜持者,目瞪口呆,手中酒杯哐地掉在木筵上,更有呆若木鸡者,鼻血涌出孔。
男人着魔,女人妒忌。
朱琏坐于太子身旁,亲手为他斟满空杯酒,却见他双眼直勾勾竟对她视若无睹。
寻着他的视线好奇望去,只见玉台上的女子风姿妖娆,挥一挥清袖便可轻而易举掠夺男人的心。
就连她看了这等的婀娜舞姿,平静的心亦会掀起千层浪。
舞姬回眸,犹如脱壳的羊脂白玉剔透,朝太子媚笑,挑明着勾引她家太子殿下。
“流暖酥!”热气从朱琏的鼻孔喷涌出,捂紧圆滚滚的肚子,镇定住胎气。
当初,饶了一条贱命不死,本以为她会乖乖待在掖庭终老,从此不出来兴风作浪。没想到今日,养虎为患,竟想借着中秋晚宴飞上枝头当凤凰,想的美!
只要朱琏在的一天,她就休想夺走太子,直到将她挫骨扬灰太子妃才勉强肯罢袖手。
“啊!”朱琏捂着肚子疼得吟号,蹙眉可怜巴巴咬紧绛唇,拉着太子殿下的手。
美色成烟雾,赵桓急忙忙搀扶住爱妃,担忧问:“朱,你怎么了?”
朱琏暗自在心田里划出深深笑痕,迷迷糊糊低低道:“可能是这里太吵了,宝宝受不了,我们还是回宫吧……”
哀求的晶莹泪光紧盯着赵桓。
硬心肠的赵桓被这双小鹿般动人的目光辐照的心软意麻,不舍看了看玉台上的暖酥,美色当空,断然扭头。
正色吩咐带刀侍卫修竹:“替本宫转告皇上一声,就说太子妃身体微恙,儿臣深感遗憾,无法陪父皇共度佳节,还请父皇莫要担忧,儿臣祝父皇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刻不容缓抱起朱琏离开筵席摆驾东宫。
暖酥踮起脚尖起舞,迎月翩翩,似是雪白的蝴蝶儿震翼。
三回眸,酒席上那人已没了踪影,只剩杯盘狼藉,心里不免有那么点慌张,却亦不至于慌了手脚,依旧悠然灵活地摆动舞姿。
她精心准备的这支舞,是为了展给赵桓看,如今人走茶凉,她付出的一切都将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正想着随意舞两下,便下台了吧。
天有不测风云,暖酥有旦夕祸福,不知那个生孩子没眼儿的贼厮,指腹按住中指弹shè出一颗核籽,核籽似是带着星火shè在暖酥的脚踝。
猛然,触电般马失前蹄,暖酥愕然睁大乌黑的眼瞳缓缓往后倾倒,心水波涛汹涌。
她深知,此间若是倒下,便是失礼对圣上的大不敬,惊扰圣上雅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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