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好东西了。”
墨子矜一看是酒,悲伤的脸色并无好转,拔出坛口,仰脖痛快饮下一大口酒,洒得衣襟全是酒啧,暖酥笑他孩子一样,他竟被酒的香醇呛得直打咳。
没来由的心疼他,“不会喝酒,何必要为难自己。”自己倒喝起闷酒来。
她与他同行的目的不过是为了杀死鬼童,她好谢罪,可数日来却无半点鬼童的消息,她着实有些心焦。
地狱一日便是人间一年,度日如年,人活在世上真是活着受罪,她实在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转眼间,墨子矜脸上夹了两片酡红,眼神迷离yù醉,嘴里道着些胡言乱语,哭得稀里哗啦,“姐姐你知道吗?从小我就是没爹没娘的怪胎,看得见鬼,没人敢和我玩儿,就只有师师,敢和我做朋友!”
他饮下一口桑落酒,复又说,“杀死我nǎinǎi的吃鬼仙狐今日我见到了,可是……我恨,恨自己是一彻头彻尾的废物!”红着眼,砰地一响砸碎了酒坛,香甜的甘露酒气尽数融入风中。
暖酥胸口一悸,想说些安慰他的话,可又不知说些什么才好。她向来是受照顾的主,如今换她照顾他人,实在难为情。
“我就是废物,还不如死了算了!”墨子矜挥剑自刎。
“你是疯了吗?!”暖酥瞪大眼睛,抢过他的剑,问他,“你死了我怎么办?不是说好一起去找鬼童的吗?”她湿着眼眶,对他失望透顶。
“你就让我死了好!这样心就不会痛,更不会恨!”他疯狂抢剑,他恨仇人依旧安然的活在世上,痛那些无辜死去的黎民。凭什么坏人能活着,而好人却不长命?
霎那,她温润的唇封住他焦躁的口,她吮吸着他唇齿残留的甘甜美味。他看着她,眼里说不尽看不清的迷离。
她亦不知如何才能令他冷静,迫不得已才用了这个蠢办法。压抑住他心中的狂躁与不安,渐渐归于平静。
拿了件披风盖他身上,趴在凉凉的石桌上,静静盯着他,轻手将他凌乱的青丝理在耳后,小声细语道,“傻墨墨,有我在,绝不会让你心痛的。好好睡一觉,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晨起,翠鸟立在桑枝上歌舞,墨子矜睁开眼头胀痛的厉害,喝了暖酥端来的醒酒汤,舒服多了。昨夜发生的事情不曾记忆。
“暖姐姐,我想练剑。”他执剑,声音平淡。
暖酥帮着大娘洗菜,一口答应他,“好啊。”
寻鬼童的路漫漫,他发生了不少意外。他若是学会了剑术,一来可以防身二来她也不必为他cāo心。
洗的差不多她捞起水中竹篮,新鲜的菜叶沾着晶莹的露水,突然伸腿一划,墨子矜防不胜防两腿瞬间开叉往下劈。他痛得伸直脖子叫唤,扶住自己的两条腿,问道:“暖姐姐你这是作何?谋杀的节奏么?”
暖酥煞是满意,“韧带软如酥,不错,是个可造之材。”
一手抓起他的衣襟,轻功一跃,飞向林间,脚尖疾踏过树顶犹如蜻蜓点水。
他吓得大声尖叫,双手双脚乱如麻。过一把瘾两人落地,他着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酒意全消。
“你当真要同我学剑术?”
暖酥知晓他毕竟是一介能文不能武的书生,学起来自然不甚容易。何况还剩几月,科举考试便如期而至,耽误了学业可不好。
为了心中的仇他十分坚定,跪地拜她为师。
暖酥将他扶起,“好。既然你决心已定,我就当你的师父,授你灵光剑术。”
“师父好。”他高兴坏了。
“师父和姐姐可是有很大区别的,做我徒弟嘻嘻哈哈可不行。”她冷言,背后竖剑。
“是,师父。”他作揖,收起笑脸,“那……我们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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