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本书,躺椅犹在微微的摇晃,旁边一盘鲜红的樱桃,可爱讨喜,凌乱的有几枚果核丢在一边,仿佛刚才还有人坐在这里美美的吃樱桃,雨滴炒豆子一般敲在玻璃上,嘈杂中却有着别样的宁静,他恍惚了片刻,心下微沉,她是看到他来了,不愿意见,躲开了罢。
心下想着,不由得暗暗摇头,他们之间也只有这两个月的时间了,她若是一直不肯见他,以后再想见面,哪里还有可能?更何况,这两个月又不是日日都可以在一起,他小心翼翼来一次,都要多方考虑周全,生怕稍一疏忽将她置于危险之中,杜芳芳那个女人,他不得不防。
将阳台上玻璃推拉门关好,何以桀转身向她的卧室走,房间门紧锁着,他轻轻扣了几下,却并未听到屋子里有动静,何以桀握拳放在唇边,低咳了一声,扬声开口:“思思,靳长生有信要我转jiāo你,你再不出来,我打开了……”
他话音还未落,就听到屋子里噼里啪啦的脚步声,唇角忍不住的上扬,房间门却已经打开了,相思赤足站在门口,小脸有了红润,眼眸晶亮望住他:“给我!扩”
她可不能让他把信拆开,长生若是告诉她一诺的事被他看到,岂不完了?
何以桀从她和门之间的小距离内轻轻挤进去,既不回答她也不给她信,反而随意的问道:“有没有乖乖听医生得话,按时吃yào,打针,好好休息?”
相思胡乱点头,眼巴巴的看着他跟着他往房子里走:“有,我的信……菏”
何以桀满意的点点头,转身看看她的脸色,满意说道:“气色是好了很多,看来这些天你真的很乖……”
“何以桀!”相思心急如焚,不知道长生到底要告诉她什么事:“我的信!”
“哦。”何以桀哦了一声,捡了个单人沙发坐下来,“思思,我头发淋湿了,给我拿条毛巾过来,阿嚏……”
他说着,打了个喷嚏,望着她时,眼神中是难得的干净,甚至还带着一点点的哀恳,相思一心都在信上,虽然不愿意,但仍是气鼓鼓的拿了干净毛巾给他,她站在一边,看着他慢条斯理的擦头发,心里就憋了一股气,好容易等到他擦完,她刚把毛巾拿回浴室,他就又使唤起她:“思思,倒杯热茶,我淋了雨,好像有点感冒……”
相思啪的一下子把毛巾摔在了盆子里,她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何以桀,我不是你的佣人!”
他无奈的看看她,摇头叹息:“真是个懒孩子。”
“把信给我!”相思咬紧了牙关,无论如何这信放在他身上,她就是不放心。
“好。”何以桀站起来,手放进口袋里,相思就望着他的手上的动作,眼都不眨,何以桀心里酸楚的难受,她就这么迫切的想看到靳长生的信?她就这么想念靳长生?
他在她面前半步远的地方站住,手从口袋里拿出来,却没有信,反而一下子抱住了相思,有些咬牙切齿的开口:“信我撕了,你想让我给你们传情书,想都别想!”
他张嘴咬在她颈间,却并未敢使力,那声音丝丝缕缕缠绵而出,像是最动人的大提琴嗡鸣,“思思,别折磨我了,说你和靳长生没有关系,说你不喜欢他,思思,别再这样折磨我了……”
相思气的脸通红,狠狠的把他推开,她双眼喷火,他竟然撕她的信!天知道她不能和家里联络,她有多担心一诺和福婶,他竟然还对她做出这样卑鄙无耻的事情来!
“何以桀,你现在就给我滚,滚”相思几步冲到门边,一下子拉开门,她指着门外大喊:“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你真让我恶心!”
他反而有些愣住了,他原本只是临时起意骗她开门而已,哪里有信给她?可是现在这光景看来,他是真的猜中了,思思和靳长生,他们两人,早已互生了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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