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口中经常出现的那个名字谢长安。
谢长安之于邓华,就如闻相思之于她杜芳芳,都是横亘在心口上的一根刺!
杜芳芳和何以桀说了一下,就预备去医院看邓华,何以桀原本还要搬个理由去送相思,现在见杜芳芳有事,也就趁势答应,还安慰了几句,嘱咐她路上小心开车,杜芳芳也来不及和他多说,一心记挂邓华的事,就急匆匆开车走了。
杜芳芳走了不过十来分钟,何以桀就开车去了沈北城的医院。
赵秘书已经安排好了车子,相思的行李也收拾妥当了,走之前何以桀派人去超市找了长生,他和相思关在房间里说了一下午的话,出来的时候,两个人眼睛都红红的,相思一直将长生送到了楼下,才恋恋不舍的看着他走了,一诺那么小,福婶要照顾她,日常生活打理就落在了长生的身上,她很不放心,但却无可奈何,仔仔细细的嘱咐了长生许多,还是觉得很担心,毕竟,女儿生下来一直到现在,都十个月大了,还从没有一天离开过她,又听长生回来说,诺诺晚上总是会哭,几乎每天都是哭着睡着的,相思的心就像是撕裂了一样疼,她又不愿意告诉何以桀一诺的存在,又无法回去,一时间,人像是丢了魂一样,直到坐在车子上离开A市许久了,还是会忍不住的掉眼泪。
何以桀看到她哭,却是一直都在沉默,她方才和靳长生依依不舍的样子,他都看在了眼里,自然认为她现在掉眼泪是舍不得离开靳长生,他心里就像是长满了草,一片荒芜的烦乱,而她的眼泪,更是让他说不出的烦躁,那天在超市外,她不是还推开了那个靳长生吗?怎么突然之间就情深意重起来了?
相思满脑子都是女儿,自然没有注意到何以桀的异样,更何况,就算是他再异样,相思也不想理会,她根本无心管他的事情,她只想赶紧熬过去这两个月,然后赶紧回家!她也不会再考虑以前那些可笑的担心了,她回去就带着一诺和福婶离开,长生如果愿意走,她也不介意他和他们在一起,在她的心里,还是将长生当成一个小弟弟看待的。
和女儿分开了这三四天,相思才算是从心里明白,什么都比不过一诺重要,她可以为了一诺,放弃之前她无法放弃,苦苦执着的所有。
相思想着,又想到自己现在锦衣玉食周围一堆人伺候着,女儿却和福婶在那么简陋的筒子楼里受罪,这天这么热,她长痱子没有,生病没有,瘦了没有,晚上有没有盖好肚子,凉着没有,一颗心就被高高的揪了起来,难受的撕心裂肺,满心都是那个会哭会笑又那么懂事儿的小人。
相思想着想着眼泪就直往下淌,恨不得能立刻调转车头回去,何以桀坐在一边脸色越来越难看,司机和赵秘书坐在前面头都不敢回,在引擎的细微声音之中,只隐约听到相思隐忍的哭泣,却像是夏天正午睡时忽然响起的让人烦躁的蝉鸣一样,何以桀觉得自己的胸腔就要zhà开了,在她又一声哽咽之中,他忽然恨恨的一拳击在窗玻璃上,厉声喝道:“停车!”
司机吓的手一抖,车子颠了一下,缓缓停在了路边。
何以桀一把扯开散乱的领口,古铜色的肌肤luǒ露出来,在冷气充足的车厢里清晰的看到他胸口剧烈的起伏,赵秘书给司机使了个眼色,两人有默契的打开车门下车,车厢里,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相思只是望着窗外默默的流泪,时不时的会抽噎一声,何以桀盯着她的背影,恨不得将她背上盯出一个洞来,他嫉妒,他承认,他嫉妒了,他嫉妒的受不了!
他受不了她为别人流泪,他受不了她为别人失神,他受不了她的目光缱绻的落在别人身上,他更是受不了,她以后可能会和别的男人亲热,和别的男人同床共枕,甚至生下孩子……
“思思,相思!”何以桀忽然伸出手臂抱住了她,他紧紧的把她揉在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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