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养老送终,没让她过上几天好日子,还有那个来历不明的靳长生,这个浑身是迷的男孩儿,她也希望他可以过的很好,而最重要的,她还没有等到父亲沉冤昭雪那一天,堂堂正正的去他墓前祭拜……
她的人生不过才刚刚开始,她不想这样快落幕,但如果真如何以桀所说,她的身体已经差到他不惜违背诺言也要把她留在身边休养,那么现在,她不得不为自己的将来打算一番扩。
留下来,她可以得到最好的照料,然后两个月后,健健康康的离开,然后彻底消失在何以桀的眼前,一辈子不再相见,这也就是所谓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但执意现在离开,那么她可能会病情加重反反复复,然后如他所说,落下严重的病根,拖着一副病歪歪的身子,相思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照顾诺诺,照顾年迈的福婶,该怎么供诺诺念书,长大chéng rén,看着她结婚生子,该怎么去替爸爸伸冤……
两相一比较,她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只是,虽然这是一个合理的理由,理智上是行得通的,只是情感上那一关,她还是过不去菏。
她不愿意再和何以桀有任何牵连,也不愿意再和他的人生有jiāo集,他有别的女人也好,结婚也罢,都只是他的事情,和她之间再无一丝一毫的关联,她闻相思只想平平静静过她安稳的生活,不想卷入他的乱七八糟之中去,若是这一次屈服,至少两个月的时间,她和他要牵扯不清……
他已经结婚了,不管她和杜芳芳到底是谁先出现,谁后出现,她闻相思现在的存在就是最不合理最要遭到世人诟病的。
也许,在外人的眼中,已经给她订了一个第三者的肮脏标签。
相思想到这里,终究还是狠狠咬住牙关,不管了,既然她现在已经走到这一步,那就听天由命好了,她的身体如果当真要她倒下,那她也无话可说,反正上天对她不公,也不是一朝一夕,她闻相思这辈子,何曾得过丝毫眷顾?
心底煎熬成一团乱麻,在开了空调的房间里,她却又开始出汗,脊背上都湿透了,汗水和衣服贴在一起,黏黏的难受,她扶了桌子缓缓的站起来,一路扶着墙壁缓缓挪到门边,房间门自然是已经被反锁了起来,相思也不去理会,拼尽了力气去拍打门背,她虽然用尽了力气,但却因为病的太重,那力道却是极小的,她也不管,就这样提着一口气不停的拍着,不知过了多久,门锁忽然响了一声,她收回身子,想要躲开,门却已经被人打开了……
相思躲闪不及,被推开的门重重的撞倒在地上,倒下去的一瞬,她的手臂正好打在门边的隔断上,闷闷的一声响,让进来的小护士吓了一跳,也忘记了拉她起来,转身大呼小叫的跑了出去……
相思被手臂上的锐痛一激,反而清醒了一些,她匍匐在地上,没有站起来的力气,她也不想站起来,她就是想让何以桀看看,她不愿意待在这里,不愿意待在他的身边,如果他不放她走,她就不会停止折腾自己,如果他想看着她死,那就一意孤行!
一连串的脚步声纷沓而至,最前面的是脸色铁青yīn沉的何以桀,他一走到门口,脚步就顿了一下,转而却是几大步冲过来,单膝跪下就抱起了她。
那一双眼睛黑亮逼人,像是最神秘而又冷寂的黑曜石,她眼都不眨的望着他,倔强的唇紧紧的抿起来,唇色惨白,几乎和白皙的脸颊融为了一体,她就那样看着他,用着他害怕而又陌生的眼神。
何以桀的手有些抖,嗓子似乎被人生生扼住了一般,发不出一点点的声音,冷峻如石雕一般的五官凝重而又蕴着丝丝缕缕的痛苦,他也望着她,动都不动。
身后的医生和护士站在门外不敢进来,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气不敢出,这空气,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
“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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