堤一直往西走,穿过洛城最富盛名的牡丹锦苑,就能看到一处依山傍水而建的别墅园,在这其中,有一个不甚起眼的浅灰色小别墅,掩映在葱绿色的枝枝蔓蔓之中,透出一角小巧半新不旧的屋檐,而沿着雕花镂空的大门望进去,隐隐约约看到一个小园子,却没有姹紫嫣红的繁花,只大片大片的盛放着栀子花,雪一样干干净净的。
客厅敞开着,温软的风将窗帘吹的一下一下懒洋洋的摆动着,长长的流苏就拖在地上,像是小孩子调皮的小脚丫,偷偷的在地毯上追逐着碎金子一般的阳光…扩…
有jiāo谈的声音低低的透出来,仔细的去听,就能听到是一个男人低沉而又充斥着磁xìng的好听的声音,他的语速慢慢的,却又给人一种掩不住的张扬的感觉,再转一个视线瞧过去,方才看清半个侧影。
他有着一个好看的额头,头发修剪的短短的,却分外的有型,高挺的鼻梁,宛然是刀削斧凿出来一般,再往下,就看到菲薄两片唇,是谁说,男人薄唇预示着薄情?也许会有意外。
他坐在沙发上,手里端了一杯茶,jiāo谈之时忽地转过脸来,却让人猛地心惊,那一张如玉一般白皙的脸上,却从左眉梢那里蜿蜒下一道刀疤,一直横亘到左脸颊最下端,狰狞的一条疤,就柔和了他脸部线条的yīn柔,平添了几分的匪气和凛然菏。
“那个泰国公主后来怎样呢?你就这样偷偷的跑回来她难道没有生气?”一把温温柔柔的女声响起来,抬眸望过去,就看到一个穿着宽松孕fù衫的女子,长发随意的在脑后束了一下,露出眉清目秀的一张脸。
坐着的男人忽然就蹙了眉,桀骜的眉梢写着几分的不屑和冷嘲:“我管她什么泰国公主马来公主的,黑不溜秋的,我看不上眼,也不稀罕在那弹丸小国入赘做个驸马!”
静知捂了嘴忍不住咯咯的笑,孟绍轩就被她笑的有些不自在起来,身子在沙发上拧了拧,好半天才吭哧一声:“喂,你笑什么?”
静知一双黑漆漆眼珠骨碌碌一转,掩了嘴继续笑,眉眼之间都写着开怀,这人突然之间杀回来,害的她起初吓了一跳,还以为他诈尸还魂了呢!孰料……竟是这样一段奇遇!
却也当然,他是干净的天使一般的存在,自然也就有不寻常的浪漫的境遇。
谁能想到他被孟绍堑的手下当成死人丢在越南的乱葬岗子上的时候,这人竟在连绵的大雨冲刷下醒了过来,还奇迹一般的活下来,在那个难民营一般的地方有了一场这样不真实的邂逅。
“笑某个人又有艳遇喽,指不定哪天公主就找上门来,然后我们也好结个皇室亲家!”
“切!什么皇室什么贵族?用白俄流亡公主的话说,就是从小就知道,随时会杀得一个不剩的家族!”孟绍轩不置可否,脸上的神情却丝毫不见收敛,越发的张扬起来!
静知睨他一眼;“出去一趟,长见识了?”
孟绍轩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半天才岔开了话题,脸上神色也严肃了起来:“我既然活着回来,那该做的一切自然是不能再手软,他买凶杀人,纵然拿不到证据,我我也不会就这样罢手,只是,静知……”
孟绍轩目光缓缓的落在她的身上,她隆起的小腹像是灼烫的火焰,一下子烧着了他的心,深深吸一口气,却还是微抿了唇冷静下来,纵然是她没有和二哥在一起,他现在回来也无法和她在一起了。
芦笛为了他受尽了屈辱遭尽了罪,特别在越南那些日子……孟绍轩简直不敢回想,他找到她时,不过短短二十天,她就像是一朵被榨干了水分的花一样,干枯的似乎一碰就碎。
再后来,他着了孟绍堑的套,为了救他,芦笛差一点被弄死在那些越南人手里,幸好后来他无意间遇到kreimuk,那个泰国贵族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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