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他们都是我身边的人姨娘一向就对身边的人不放心.总觉得那些人对她别有用心。在他看来.虽有些过于谄媚.但要说什么陷害之类的事,从前的嫡母元娘当家时还许兴有之.十一娘骨子里却有些傲气,倒不是没手段,而是颇有胜之不武,不屑为之的味道。
秦姨娘听着却怪叫一声推开了徐嗣谕。
“你不是二少爷,你不是二少爷。”她神色慌恐地重新缩回了床角.紧紧地搂着被子,喃喃地道,“二严爷是不会对我说这样的话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你们装成二少爷骗我……”
“姨娘!”徐嗣谕惊愕地望着秦姨娘.感觉到情况有些不对。
他望着像孩子一样,毫不掩饰地露出害怕神色的秦姨娘,略一思忖.轻轻地爬到了秦姨娘的身边。
“你这是怎么了?”他柔声道:“你不是写信给我,说你的心悸的老毛病又犯了.让我快点回家的吗?怎么自己反而不记得了?.
秦姨就歪了头,皱着眉想。
徐嗣谕声音更加轻缓:“你还记不记得。我小的时候.我们有个约定。”他说着,下意识地捏头朝身后看了一眼.“那年挂花开得好,你偷偷做了渍了挂花糖埋在树下、到了春节的时候拿出来做了桂花酥。太夫人把我交给二伯母管,你不敢随意到我屋里来。就趁着下大雪.看着院子里没有人,把桂花酥揣在惊里.偷偷拿给我吃。反复地叮嘱我.这件事谁也不能告诉.要是太夫人知道了.你就再也不能来看我的。这件事.我到现在也都没有告诉过别人。姨娘可曾对别人提起?”
秦姨娘听着,脸上就露出了柔柔的笑容:“我记得。是冬天.我怕桂花酥冷了不好吃。隔着我的小衣揣着,回去后胸前红了一大片。”她说着.眼睛茫然地搜索着徐嗣愉“我也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你是二少爷.你是二少爷……”
徐嗣谕握紧了她的手。想到父亲说的,姨娘命不久矣。他的眼眶微微有些湿:“姨娘有什么话要嘱咐我呢?我也会像从前一样,谁也不告诉的!”
秦姨娘听着就笑了起来她把标里的被子推到了一旁、握着徐嗣讲的手,一双看不见东西的眼晴左右张望起来:“你别做声,我听听,有没有人!”又做出一副倾听的样子.听了半天.这才直起腰来,肃然地,“我听过了.没有人!”然后顺着徐嗣谕的手臂摸索着把双手搭在了徐嗣谕的肩上.板直了徐嗣谕的身子.正色地道,“二少爷,你仔细听好了,这件事.很重要。”她说着.语气一顿,更显几份郑重.“你才是永平侯府的世子爷,”
又来了…
徐嗣谕不由长叹气,无奈地道:“姨娘.我已经跟你说过好几次我是虽然是长子.
却是庶子。立嫡不立庶。这是规矩……”
“不是.不是。”秦姨娘大声反驳道,“那是算不得数的。就像皇帝,谁来做皇帝,是天意谁来做永平侯府的世子.也是天意。你就是上天选中的永平侯世子,你以后.你还会是永平侯。继承徐家百年家业……”
徐嗣谕大喊了一声“姨娘”.好像要把生母从梦中叫醒般.“徐嗣谆已经是世子爷了。父亲已经立了徐嗣谆做世子!.
秦姨娘听着却咯咯笑起来。
“我说了.那算不得数的。、
徐嗣谕心中一震。
他想到来时父亲的话:“你生母见识浅薄,有错了些事。可看在她病入膏盲的份上,我也就不多追究了。我知道你心里着急,你先去看看她。等回来.我们父子再好好说说”又想到祖母对他比平常严厉、十一娘有些回避的目光、徐嗣谆突然生病……
“你干了些什么?”
质疑的话脱口而出。
“我没干什么!”秦姨娘诡异地笑,“我什么也没有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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