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人来了,我们还躺在床上……
“没事!”杨氏低下头.按着刚才没有缮完的花普继续走针.“搜完了正屋.才轮到文姨娘.然后是秦姨娘、乔姨娘……到我们的时候,只怕已经是半夜了。
杨妈妈想了想,应声去了。
杨氏却停了手里的针线.呐呐地道:“除了夫人.还有谁能把了谆哥的行踪摸得这样透?还有谁能让那些丫鬟、婆子都为她所用呢?
“我仔细想过了.”十一娘支肘狂腮.露出戴着枚碧汪汪翡翠手镯的手腕.“这件事决不可能是早有预谋的。别说话太夫人那边的丫鬟了.就是我们这边的丫鬟.她也不可能指使的动。而且.太夫人的后门离大姐故居的并门不过十来丈的距离.小丫鬟看见了,然后再跑去报信.再装神弄鬼地吓唬谆哥儿,时间上不够!”
琥珀听着眼睛一亮:“这么说,夫人知道是说话!
“我怎么知道!”十一娘笑道.“我只是按常理推论罢了。
琥珀的表情又暗了下去。
十一娘也陷入了沉思。
站在门外的小丫鬟就小心翼翼地道:“夫人.大夫来了。
“哦!”十一娘想到自已曾对徐令宜说话让大夫顺便给自己把把脉的事,示意唬殆放了落地罩旁的惟帐.隔着诊了脉。
“夫人脉象有力.估计没什么大碍。
一娘一听就知道是刘医正。她忙低声道:“世子爷的病情怎样了?
“夫人不用担心,只是惊吓过度。点了安眠香.吃几剂安神的药.再慢慢养些时候就好了!
十一娘松一口气。送走刘医正就躺下了:“侯爷回来你再喊我吧!
我现在睡一觉。熬了夜.又该吐了。”
琥珀应若.把灯芯拧小、坐在十一娘身边.守着她睡。
西次间太夫人的内室。
松妈妈把灯蕊拧小.走到了炕边。
灌了药.点了安眠香.徐嗣谆沉沉地睡着了。
太夫人爱怜地模着他的额头,悄声吩咐杜妈妈:“你去看看十一娘现在怎样了?”
杜妈妈轻轻应了一声,正要出门,五夫人赶了过来。
“娘,怎么会出这种事?”她表情急切,“我那边查过了.除了两个在上夜处打牌.其他人都在,没谁出去过。”说话,问起十一娘,“四嫂呢?怎么没见四嫂?回了正屋吗?”
徐令宜让五夫人查自己的院子.不过是以防万一而已.太夫人也没有指望她那里能有什么现。
“她在东次间歇着。”太夫人把当时的情况说话说.“…被谆哥无意间踢了一腿.还好太医说话事。”
“这可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五夫人听着也不由鬓角生汗,“要不然,家里可乱了套了。”
“可不是.这要是十一娘有个丢长两短的……”太夫人说话这里,突然停了下来,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来。
五夫人也意识到了。
如果谆哥有什么不安,十一娘再一出世.那永平侯府的嫡支就算是全军覆没了。
她打量着太夫人有些阴沉的脸.正思付着说话什么开心的话逗逗太夫人,太夫人突然道:“这边甫老四和小五、歌姐儿一个人在家、你早些回去吧!”
毕竟是四房的丑事,太夫人不想自己知道也是常理。
五夫人恭顺地应“是”.退了下去。
外面又下起了浙浙沥沥的小雨,灯光下,雨丝如绣橼针般密密匝匝地落下。
不是说一直不舒服吗?怎么被踢了一脚,却什么事也没有……按道理.十一娘正标着身孕.还不知道是男是女,暂时不会动谆哥儿。可这天下的事、往往会出其不意,所以才会措手不及.失了阵脚……
她沉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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