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没有什么异样,这才保守地道:“我感觉没什么,等会大夫来了让大夫帮我把把脉吧”
徐令宜听着整个人就松懈下来。
他帮十一娘脱鞋:“那你闭上眼睛歇一会。”
十一娘的嗅觉因怀孕变得十分敏感,太夫人被褥熏着浓浓郁的百合香,让她觉得很不舒服。又想着今天生的事,觉得有双看不见的手躲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正轻轻地拔动着命运的琴弦,让人防不胜防……一时担心这百合香会不会对胎儿不利。但当着太夫人的面又好不说什么,只有轻声地对徐令宜道:“这百合香我闻着不舒服,你还是让我起来吧”
徐令宜听着神色一凛。
十一娘还以为他因为自己嫌弃太夫人的熏香而不悦,刚想解释两句,徐令宜已指了一个丫鬟:“你去跟四夫人身边的琥珀说一声,让她把四夫人惯用的被褥抱一床来。”
这种是非场,丫鬟巴不得插了翅膀飞出去。立刻曲膝应“是”,小跑着出了太夫人的内室。
徐令宜就对太夫人道:“娘,十一娘闻不得这百合香……”一面说,一面四处打量,想找个地方重新安置十一娘。
太夫人想了想,道:“那就把东梢间的美人榻搬过来。”话音刚落,徐令宽撩帘而入。
“娘,四哥,四嫂,”他神色凝重,“我都听说了。丹阳正在查我们屋里的大丫鬟、小媳妇、粗使的婆子,完了就过来陪娘和四嫂。”跑到炕前打量徐令谆,“谆哥儿现在怎样了?”
见徐令宽行事这样利落,太夫人和徐令宜都露出欣慰的表情来。
“已经去请御医了”徐令宜站起身来,“你随我去正屋。”
徐令宽应喏,又犹豫道:“要不要请二嫂过来帮帮忙?”
徐令宜听了,表情迟疑地朝十一娘望去。
这件事已经闹得阖府都知,他还顾忌些什么呢?
十一娘若有所思。
“我去东梢间歇会吧”她沉吟道,“那边安静,派个小丫鬟守着就行了。要是有什么事,也可以随时叫我一声。”
徐令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沉默片刻,低声道:“也好。等会琥珀来了,你身边也有个服侍的人。”
十一娘朝着他点了点头,和太夫人、徐令宽打了招呼,起身往东梢间去。
有道目光灼热地落在她的肩头,让她感觉自己的肩头一片火辣。
太夫人的东梢间是个小小的宴息间。平时永昌侯黄夫人、中山侯唐夫人等人来家里串门的时候,太夫人多会留了她们在东梢间斗牌,或是请两个女先生来唱唱大鼓。屋子里陈设就以舒适为主。
花梨木的家具,宝蓝色的幔帐,美人榻、醉翁椅,茶几摆着用羡阳砂养的米兰,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
因是初夏,美人榻上猩猩红的褥子换了粉色玉石串成的芙蓉簟,弹墨的迎枕套上了姜黄色细葛布套子。
琥珀进去的时候,十一娘正歪在美人榻上呆。
“夫人,”她不由蹙眉,急急地走了过去,“这才刚入夏,您小心凉了身子骨。”
“哦”十一娘笑着站了起来。
琥珀忙叫了立在门口的小丫鬟进来帮着把十一娘铺用的被褥铺上,然后服侍十一娘倚坐在了美人榻上。
小丫鬟倒了热茶进来,就乖巧地退了下去。
“夫人,照您的意思,所有的人都在原地没动。”琥珀立刻道,“我让雁容查了查,我们院里的人除了两个告假回家的,一个在上夜处打牌的,其他人全都在。”
十一娘没有做声,端了茶盅,用盅盖拂着水面上的浮叶玩。
琥珀见她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又想到刚才出门时碰到徐令宜和徐令宽连袂去了正屋,喊了声“夫人”,嘴角翕翕,又不知道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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