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这个机会让徐家的人都知道了十一娘对乔莲房是多么的“宽厚”。
要知道,文家接了文姨娘的东西可不敢只进不出。程国公府可就难说了。一是乔莲房的东西送给谁是个问题——要是她送给了自己的母亲,难道乔夫人还会拿出这么大的一笔钱给她回礼?二是乔莲房的父亲毕竟不在世了,程国公府会不会为这个侄女出头还是个问题——乔家也不是那寒门祚户,行事自有规矩。出嫁的女儿怎样随礼,也得比照先例。为了乔莲房打破惯例,乔夫人会不会这样做,谁也不敢肯定。
这样一来,乔家如果按乔莲房带回去的礼品送了回礼过来,也不过是第二个文姨娘,没什么稀罕的。如果不按带回去的礼品送了回礼过来,以乔莲房小妾的身份,也不是不可以的。只是这样一来,程国公府在徐家高低立现,坐实了“攀高枝”的嫌疑。而凭着三夫人的气量,不管乔家还礼不还礼,只怕会嚷得人皆尽知。
这相当于给乔莲房挖了个坑!
就看乔莲房聪明不聪明,往不往下跳了。
不过,她跳不跳都不会影响十一娘了——在这件事上,她“理”字、“贤”字可是全占齐了。
“那就把礼单重新用洒金大红笺誊了,交给乔姨娘身边的绣橼。”
十一娘觉得,以乔莲房的性格,如果自己当着徐令宜的面把礼单给乔莲房,乔莲房肯定会认为很俗气,只怕看也不会看一眼就让丫鬟拿了。所以她特意交待琥珀把单子交给绣橼——要知道,心里怎样想,在大众广庭之下怎样做,那可是两回事。
琥珀应声而去。
徐令宜就笑着说了一句“你到挺大方的”。
十一娘掩袖而笑:“那也是侯爷挣得多,妾身才敢这样大的手面。”又道,“何况乔姨娘是服侍侯爷的,她风风光光地回娘家,那也是侯爷的体面。”
徐令宜在这方面有点大男子主义,没再说什么,低头吃饭。
不一会,乔莲房来给徐令宜和十一娘辞行。
她梳了牡丹髻,戴了珍珠箍,戴了赤金衔珠步摇,穿了件桃红色蝴蝶穿花妆花褙子,脸上略施薄粉,眉眼含笑,顾盼间神色飞扬。一改往日的清冷、孤傲。如放出笼的小鸟般,透着欢快与喜悦。
看得出来,能回去看望母亲,乔莲房从心底感到很高兴。
“侯爷,夫人,如若没有其他的吩咐,我就告辞了。”她落落大方地徐令宜和十一娘行礼。而跟在她身后进来的琥珀却在此刻朝着十一娘微微颌,示意事已办妥了。
十一娘不动声色地朝徐令宜望去。
“见到了乔夫人,代我向她问一声好。”徐令宜声音温和。
乔莲房忙曲膝行礼。
十一就让琥珀赏了一荷包银锞子给乔莲房:“拿着打丫鬟、婆子。也是侯爷的体面。”
乔莲房眼底闪过一丝意外,笑着道谢,绣橼立刻上前接了荷包,然后主仆俩由琥珀送着出了门。
徐令宜就去了外院——盖房子做的石料和砖瓦66续续地运了过来,徐令宽还有差事,他有时候就会和白总管去看看。
十一娘则和琥珀去了暖阁。
“我把礼单给了绣橼。绣橼接了就要往衣袖里塞。我就有意说,你也看看,要是有什么一时没想到需要添减的,我也好立刻去办了。免得回到程国公府被人看笑话。乔姨娘失了颜面不说,我们夫人脸上也无光。绣橼还要客气,我态度十分坚持,那绣橼就找开礼单看了一眼。”说着,琥珀眯眯地笑,“当时脸色就变了。然后心不在焉地应酬了我几句,就拿着礼单要去见乔姨娘。我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没脸没皮地跟了过去。绣橼自然不好和乔姨娘说什么。指了礼单给乔姨娘看。”
十一娘正色地点头。
“乔姨娘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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