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眼,“当年俭哥儿是出水痘,我心痛他,所以留了一年。如今他年纪渐长,内院又有贞姐儿。再留就不太好了。”
太夫人沉吟道:“你说的也对。俭哥儿年纪不小了,是应该单独开个院子了……”
三夫人听着脸色不由一白。
这段时间生了些什么,虽然没有人对她明言,她隐隐也猜到了些。今天太夫人进了宫,她趁着这机会回了一趟娘家,和娘家的大嫂说了说家里的事,大嫂告诉了她很多事。对徐家眼前的困境她就更清楚了。她原还想再等等看,可现在看来,却是等不得了。三夫人明着是提徐嗣俭单独开院的事,实际上是在问三爷还能不能外放——如果开春就外放,自然也就不用兴师动众地在外院给徐嗣俭再置个院子;如果不能外放,以徐嗣俭的年纪,肯定是不能再留在内院了。
这个时候问这样的话……很不合时宜……
念头一闪,十一娘已明白三夫人的意思。
她忙偷偷地拉了拉徐令宜的衣角。
徐令宜听三夫人这么一说,也有些明白她的意思,只是太夫人正和她说话,他不便插嘴。此刻十一娘把他的衣袖一拉,他不由在心里微微一笑。
十一娘好像越来越伶俐了……
他想着,反臂捉住了正拉着他衣角的那只手。
十一娘很是意外,继而很是尴尬。
他这是什么意思?
要是让太夫人看见了怎么得了?
忙挣扎着想抽回自己的手。
可他紧紧地攥着,抽了几次也没有抽回来,正急着,却听见徐令宜声音平静地道:“娘,我看这件事到时候再商量吧!这眼看着要过年了,事情又多又杂的。”
听见徐令宜开口,大家的目光都望了过来。
十一娘见了忙面带笑容,端庄地站在徐令宜的身后,任他攥着自己的手。
徐令宜的话无疑是在告诉他们,这件事还有转机。
三爷和三夫人听着都目光一亮,三夫人立刻笑容满面:“侯爷都这样说,那我们就听侯爷的了。”
徐令宜微微一笑,快地松开了攥着十一娘的手,然后掸了掸衣襟,淡淡地吩咐十一娘:“我们先回去,娘也好早点歇下。”说着,昂走了出去。
十一娘忙朝着屋里的人福了福,匆匆跟了过去。
一路上,徐令宜面容冷峻。让十一娘不禁怀疑刚才的一切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却没有觉徐令宜在她不注意时微微翘起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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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各在各屋里吃饭,饭后,徐嗣谕和谆哥来给徐令宜和十一娘行礼,正好三位姨娘过来问安,大家团团围着徐令宜和十一娘坐下。徐令宜像上次一样考了徐嗣谕的功课,知道自从腊八节师傅闭馆后他一直读书不辍,徐令宜很高兴。
“这几天就歇歇吧。陪着祖母说说话。”
徐嗣谕恭敬地应了。
徐令宜的目光就落在了谆哥身上。
谆哥瑟缩地朝着十一娘那里挪了挪脚步。
徐令宜看着叹了口气,无奈地道:“天色不早了,大家都散了吧!”
三位姨娘并徐嗣谕、贞姐儿、谆哥曲膝行礼,各自回房。
十一娘把谆哥现在每天跟小丫鬟踢毽子跳绳的事告诉徐令宜:“……他自幼有不足之症,这样动一动,身子骨渐渐也就强壮起来。虽然说君子立世,修养学识很重要,可身体健康更重要。有些事,却是急不得的。等明年找了先生来给他启蒙,慢慢就会好了。”
“也只能如此了!”徐令宜苦笑。
十一娘问他:“侯爷是在我这里洗漱了过去还是过去洗漱。”
按日子,他应该歇在文姨娘那里。
徐令宜道:“今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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