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宋君鸿头也不回的说道。“不客气。”史福的话里透出了一股戏谑:“只可惜啊,我们两家这桩婚事现在并不算太顺利。”“为什么?”“因为你!”史福突然冷冷的接口说道。宋君鸿悚然心惊,他突然有种感觉,史福刚才说不定会一记手刀把自己切入河中,然后拍拍屁股离开,这种设想让他从厚脊梁往上冒起一股寒气。他猛的回头,迎上了史福那双逼视过来的老眼。“你想杀了我吗?”宋君鸿问道。“如果可以的话。”史福冷哼了一声。宋君鸿略略放下了心来。“你是一个聪明人。”史福冷笑着说道:“所以我跟你之间不妨开诚布公,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们小姐喜欢你。”史福说。宋君鸿沉默了一下,没有说话。“可你不准喜欢我们小姐!”史福继续说道。这听起来简直就像是一句孩子话,宋君鸿有点哭笑不得,可当他看到史福眼中森冷的寒光一闪时,他知道这个老头儿并没有在和他开玩笑。“相信前几日我们小姐到你房中去帮你梳头时,你就已经明白无误的确认这一情况了吧。”史福收回他那吓人的目光,叹了口气说道。“那天史小姐是到小生房中只是为了探看酒醉情况。请福叔相信,君鸿与史小姐清清白白,并无任何逾规出轨的地方。”宋君鸿大惊失色,赶紧辩解道。“我知道。”史福截口打断道:“当时我就在门外。”就在门外,宋君鸿不禁骇然。自己没有发现也就罢了,连史珍都没有发现,那这史福的脚步声岂非比狸猫还要轻?“宋公子还算是个守礼君子!”史福笑着说,他并没有虚夸,宋君鸿作为一个对他主家造成如此不稳定情况的隐患,来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活到现在就是一个极大的明证。因为如果宋君鸿一旦敢对史珍手脚上有所不规矩,那他早就变成铁掌刀之下的祭品了,甚至连具完整的尸体都不一定能保全——史福一定把他像切豆腐一样的切成片。史福就是这样一个对主家忠心维护到令人感到疯狂和可怕地步的人。宋君鸿仍然沉默着,他心里面很清楚,史福如果想要监视他,那便如鬼魅迎面,只有他时时刻刻盯着自己的份,而自己却并不到他。“不敢当福叔的夸奖。”话谈到这一步,宋君鸿现在突然反而有点习惯史福那逼人的气势和说话方式了,此时史福再反过头来夸他,反而令宋君鸿感到有点渗人。史福摆摆手:“我夸你,你就听着!老夫还从不轻易夸人。”“就像假如我说你该死,你也绝不可能活着见到第二天的太阳一样。”狠话人人会说,但史福的语气里有一种不容人质疑的自信,如果不是当面耳聆目睹,你可能无法想像一个平日里在人前谦卑的老仆此时会有如此的狂傲。短短的几句话里,其势怒如疾滔,重若泰山,威临一切。宋君鸿感觉到呼吸有点窒,他无法抵抗史福这种数十年经验与成百上千条人命所积累转化来的威势。那不仅是杀气,更像是一种绝对的强权在轻蔑的注视着弱者,如狮子在懒洋洋的扫视过山羊,山羊一定会心胆俱颤。看到宋君鸿有点想抵抗但最后还是乖乖的垂下了头目光,悠悠的叹道:“你这人除了有太多秘密,别的地方都很让人称道。”“秘密,人人都有。”宋君鸿轻轻的回了一句。其实那日在孙家庄史福灌醉宋君鸿时,就从他的醉话中套引出无数的内容,只是那些诸如“穿越”、“电脑”、“网络”等词语他一个也听不懂,一头雾水下只能猜测:这个宋君鸿如果不是酒量惊人故意装醉耍他的混蛋,就是一个浑身都是神秘过往的奇士。“老夫现在也并不再深究你有多少秘密了。”史福脸上肃了一下:“但你记住:来日若是敢做出有损于我大宋或史家的事情的话,老夫仍会纵马千里,来取你的颈上人头。”“小生一定不敢或忘!”宋君鸿苦笑道。“好!”史福笑道:“记性好的人,总是可以活得长久一些,甚至可能还会活的更好一些。”“唔。”宋君鸿把已经洗干净的水果伸到河水里继续做着冲洗的动作,他并非是吓傻了,而是想要需要借助溪水冰冷的凉意让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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