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的工夫,县令马如忠就领着书办亲自迎了出来。史福微微一笑:“不用迎接,我们只是来打官司的。”“打官司?”马如忠怔了一下。“对啊!”宋君鸿这时探过头来,笑嘻嘻的说道:“久闻马县令治下政律清明,对小民爱护有加,每每有不法之徒即严惩之,其勤政之心堪比召父、杜母。”他一手搭着史福的肩膀,一手却又把马如忠也揽着过来,笑着问道:“是不是呀?”“是,是!”马如忠瞅了瞅史福,只好点头应道。“召父、杜母是谁?”混在围观人群中的周义兴挠着脑袋问道。韩书俊笑着答道:“那是比喻。两汉时,南阳郡的百姓百姓有幸在百年内遇到两位爱民如子的好官,一个是西汉元帝时的南阳郡太守召信臣,一个是东汉武帝刘秀建武七年的新任太守杜诗,这两任太守政治清明,为地方上做了很多爱民、便民、利民的好事。所以南阳百姓有谣曰:‘前有召父,后有杜母。’这便是后世把爱护百姓的地方官称为“父母官”的由来。”“韩公子真是博学!”周义兴人老成精,早就发现韩书俊对史珍多有呵护殷勤,这时轻巧巧一个马屁就送了上去。“呵呵。”韩书俊骄矜的抬了抬小下巴,自史珍自得的一笑。其实他读书也算不上多么用功,不论比宋君鸿还是比他四哥都远有不如,但他自小在宫中伴读,这类“官场楷模”的故事是那些皇子教师们必讲的,自是耳熟能详。这厢里韩书俊洋洋自得,那边上马如忠却头大如斗,他发现自己最近很不顺利,先是盗墓大案,后来在抓了唐阿水后,他原本以为这个令人头疼的案子就算有个了结了。可没想到他随后又牵扯出来的人物,一个比一个还要有名头和背景。他抚了抚额头,笑道:“本官既然代天子牧守一方,教化人心便是职责内之事,自然不会放任民间宵小不法之徒作恶而不管。”然后回身又喊道:“点起三班衙役,升堂!”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简单多了,宋君鸿把赵大往堂上一推,把他的供纸往上一递,马如忠看着这一切瞠目结舌,半天没有言语。“老爷,倒底怎么样?”宋君鸿在堂下等的有些焦急,出声催促问道。“你们这份供纸里写的都是真的吗?”马如忠一脸严肃的问道,这个案情的变化起伏太大了,不由得他不慎。“当然是真的。”宋君鸿笑道,“另外还有他盗墓后分得的部分贼脏,就藏在他家的井底,不信大老爷可找人去一探便知。”马如忠沉默片刻,又问道:“赵大,你说是还有位神秘的黑衣人教唆你做案,那这个人你可认得?”“不认得。”赵大已经有点痴了,麻木的问道:“他每次都是蒙着面,又高来高去的,不认得。”“嗯。”马如忠把手一挥,吩咐道:“马班头,你领几个人去他家井中探看一番。”不多时,那个马班头便捧着一堆的陪葬金银器皿回来了。接下来的事情就容易多了,将赵大收监,将唐阿水从牢里释放出来。然后退堂之后马县令笑着过来跟宋君鸿和史福拱手道:“唉呀,多亏了两位仗义热肠,本县才没有抓错人。本官已经吩咐人在后常上准备上酒菜,敢请二位赴席,容在下请罪。”真要请罪,也该向被冤枉和屈打、连脑袋都差一点儿掉了的唐阿水请罪,何至于自己二人殷勤。宋君鸿当然知道马县令这是有意攀附史家这个朝中高官,请罪是假,刻意结纳才是真。所以宋君鸿笑着摇了摇头,说:“小生还有点私事要回去处理下,县令大人见谅。”原本宋君鸿就只是捎带上的,所以他不去马如忠倒也并不太在意,只是把热切的目光移向了史福。“谢大人的邀请,只要真的视民如子,便是百姓之福,无需多请罪。大人的美意心领了。”史福也笑吟吟的拒绝了。马如忠只好憾憾的搭了搭手,回转自己的官衙去了。看着马如忠离开后,这时周义兴才走了过来,对史福挑着大拇指赞道:“老爷子真是妙计。”史福微微一笑,指了宋君鸿说道:“别夸我,他才是幕后诸葛亮。”“哦?”周义兴惊讶道:“想不到,小小年纪,公子大才呀。”“不敢当。”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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