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说也没关系!”宋君鸿抬手又把小瓶子放入了怀中,“你不怕毒发溃烂而死,也足可以让脖子上的宝剑切碎上好几回的了。”他这话一出,盗贼和史珍同时哆嗦了一下,而史珍持剑时的那一哆嗦,立刻就让这句盗贼感觉到了。他把心一横,咬牙说道:“多不知你说的什么,我只是欠了一屁股赌债,想进来找俩银钱花花的。”“哦?进来找俩银钱花花?”宋君鸿一脸讥诮的看着这个盗贼,“要偷钱,干嘛不去前堂的柜台上去?那里偷钱不是更方便吗?”“我不认得路!”盗贼无赖的辩解道:“我只是进来偷点小钱,罪不致死吧?国有国法,你们要是敢杀我,可是要偿命的。”想不到居然还有盗贼一本正经得和你讲国法,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宋君鸿点着头说:“你是应该接受国法的制裁,但并不仅仅是因为在这里偷盗这俩小钱儿的事。”他猛然提高了声音喝问道:“你莫以为你不说,我们就拿你没办法了。”宋君鸿向史珍使了个眼色,“给他点历害看看!”史珍哗的把剑抽回了半空,又握了个欲备挥砍的姿势,吓唬到:“你说不说?你要是不说,我可就要……我可就要砍了啊!”“砍啊,你砍啊?”盗贼脖子一梗,居然一反一开始的瘫软模样,反而叫嚣道:“杀人偿命!砍了我,你们、周义兴、还有李氏他们,都脱不了干系!”他曾偷偷观察过宋君鸿为了李氏的案子击鼓鸣冤,知道他们之间必有关联。此刻不仅不招供,反而倒过来恐吓起宋君鸿和史珍来。“你!”史珍握紧了剑,挥到盗贼脖子处又硬生生的刹住!她终究是个连鸡都没有杀过、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孩子。盗贼心里也吓了一跳,但转瞬瞧出来史珍的胆小,又挺起了胸膛斜觑着史珍。史珍砍又不是,不砍又不是,又气又急,差点想要哭出来。她一直梦想自己当个女侠,但这并不代表她喜欢看流血。宋君鸿叹息着握住了史珍持剑的手,把她举架的宝剑挪了回来。他也不想她的手轻易沾染上鲜血。看来是遇到一个滚刀肉了,宋君鸿冲门外朗声唤道:“福叔,你进来一下吧。”史福应声进来了,宋君鸿用眼神跟他冲地上的盗贼比了下,“嘴还挺紧的,还是烦请福叔让他说说实话吧。”史福看了眼地上的盗贼,又看了眼史珍憋红的小脸,慨然应道:“行,都交给我吧。”他先跟宋君鸿说道:“请宋公子先领我们小姐去院中休息。”然后又回过身来冲地上的盗贼冷笑道:“我一会儿保管叫把他祖宗八辈都给供出来。”“嗯!”宋君鸿没有再说什么,拉着史珍的袖子一起走到了院中,出门时反手就又把门关上了。“宋公子,你是不是觉得我特没用?”史珍话才一出口,两颗巨大的泪珠就开始在眼眶里打着转。“哪有?”宋君鸿在院中找了两块还算干净的条石阶,和史珍一起坐下。继续说道:“抓捕到这个贼人,你是第一功,你若没用,那我们岂不是更没用了?”“可、可我刚才……”史珍嗫嚅道。“刚才我也只是想让你吓吓他,并是不需要你真砍他的。”宋君鸿直视着她的眼睛说道:“你并没有做错什么。你只是在守住了自己的良知而不去轻造杀戮,这是一个难得的美德。必竟刀剑只能吓人,而不能服人。苟能制侵凌,岂在多杀伤呢?说起来你们女孩子也的确不适合作刑讯的工作,反倒是我一时没有考虑到你的心情,是我布置失当了呢。”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宝贵的,别人都没有权力轻易去夺取。宋君鸿说到这里不禁又想起了在天渡山中惨死的郑理南和戚元敬他们。心头一阵黯然,我是为了不再惧怕那些黑恶势力的人才这样,可要是我变得同样冷血无情,那我和那些杀死他们的恶徒们又有什么区别呢?他心里感到一阵纠结:究竟哪样才是对,哪样才是错?史珍听他并不责怪自己,心头一口气才放了下来。对贼人的恼恨之情也随之烟消云散了。这时才突然想到宋君鸿刚才在屋里握住自己手掌把剑移开的事情,一张小脸立时羞的飞红。两个人就这么不说话,静静的在台阶上肩靠肩的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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