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再将所有思绪整理一番后,便准备休息。
顾以画知道知书也是在外面忙碌了一天,想必也是累了,也没再打扰,而血月则是在房外守着。
日落西山,天空已然是一片霞红,将近晚膳时间,顾以画本打算去叫醒知书,不曾想,知书自己倒起来了。
“醒了呀?”顾以画端了盆水走进房内,血月也跟着走了进来。
“太阳要下山了?”知书看了一眼窗外。
“嗯,来,洗把脸。府中上下正cāo办着要给九夫人庆贺呢。”顾以画将湿布递给知书。
知书简单擦拭后,血月开口道:“方才见一丫鬟在院外打探。恐怕来者不善,你们要多加提防些。”
顾以画惊得看向知书:“谁这么快就有动作了?”
知书的心里其实已经有数了,却不紧不慢得开口道:“无碍,静观其变。”
顾以画见知书漫不经心的模样,自己也就只得跟着静观其变,血月虽没再作声,但却没有丝毫放下警惕。
知书照常一般得去用了晚膳,而院子外却总是不安分的嘈杂声,大致猜得出,是在布置贺宴的事。
“庆贺宴什么时候?”知书问。
“后天就是了。爹爹说最近府中都挺冷清的,是该借此良机好好为府中冲冲喜。”
知书默然。
“小姐。”从门外走来一丫鬟,手中拿了封书信。
知书上前接了过来:“谁拿来的?”
“一个丫鬟,陌生得很,奴婢想可能是哪位夫人的新丫鬟也只不定。便接过信了。”丫鬟解释道。
知书点点头,示意其退下后,便拆开了信封。
“信了是什么?”顾以画问。
知书看完信后,便将信放在火中点燃:“有人邀我去小叙一番。”
“谁?”顾以画又接着问。
知书勾了勾嘴角,不用想也知道,最按耐不住了的,除了她,还有谁?
知书没有作答,而是接着拿起了碗筷用膳。
顾以画见知书不说,也就不再问,只是自己实在想不通知书内心到底在打些什么算盘,这明明是迫在眉睫的要事,她怎么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呢?
知书用完膳后,便独自在院子里闲坐,顾以画也没敢打扰,只是血月不放心得走上前。
“怎么?”血月问。
知书淡然一笑,说道:“没事。就是累了。”
“累了?”血月跟着坐到了知书身旁:“不是才刚醒么?”
知书苦笑:“不是身体,是这!”知书的手指了指自己的心。
血月轻叹:“我也实在想不明白,这相府有什么可待?”
知书没有作声,血月便接着说下去,血月本事耿直之人,说起话来更是口无遮拦。
“你说说这相府一个个长得人模狗样的,表面笑嘻嘻,背地里却总耍花招,这样尔虞我诈的生活,难道会比平淡清贫的小百姓生活好到哪里去吗?”
“无可奈何。这里有我要守护的人。”知书无奈的对血月笑了笑。便走回了房间。
血月愣愣得看着知书离开,恍惚觉得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却又似乎也有些明白了知书每日奔波,勾心斗角的生活是为了什么了。
不日,全府上下都变得热闹非凡,众人来到了相府大堂为九夫人庆贺。
“九妹妹好福气啊,这才多久,便又怀孕了。”那几个夫人争相为画眉祝贺,其中有几句真心,谁有知道呢?
“我就知道你定会来。”十素走上前来,一脸欣喜的道。
此处为相府中一处偏僻的假山后,而所有的人都在大堂为九夫人庆贺。知书也淡然一笑:“那是因为我知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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